不是圍困天宮麼?怎麼現在又要保護,三宮真仙賣的什麼藥?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陸玄英的麵色不斷的變換,卻不敢再問。
“本尊並未要你們誅魔,隻是牽製他們,難道散修盟還做不到麼?!”
“啊,下修領旨。”
大臉滿是疑惑的扭轉一下消失了。
封魔塔內,朗宇也不見了,在祭台的邊緣上,立著一個丈二高的火紅大繭,一對仿佛燃燒的翅膀微微的翕動著。
塔內十餘年的時間過去了,朗宇還沒有清醒的意思,紅繭內,一片金光罩體,包著一個刷了黑漆的人形,金鵬翅青色的羽翼中也生出了金色絨羽。天狼刀也在頭頂上緩緩的轉動,一片金色的輝光如柳絮般自朗宇的體內盈盈的飄起,吸入了刀中。
一滴祖血煉入,封魔塔都變得金光璀璨,又怎麼是一個元嬰修者可以享受的。而在三件奇寶的爭奪下,又有什麼能量能爆得出來呢?
朗宇算是揀了一條命。
然而,這條命其實卻又不能算三寶所救,從朗宇那雙驚恐的眸子中,可以看得出來,他已經想到了更為可怕的事情。
如果這確實是某位大能的精血,那麼,這一次,他恐怕注定不可幸免了。
不錯,奪舍,被那祖血中的神念奪舍。至少是成為彆人寵獸般的存在。古家的授靈術,他自己的血丹,這種能力你不用指望彆人不會。
他竟然天真的要祭煉祖血,還想噴血認主,未免太可笑了吧。那金血的品質高過他不知多少倍,到底誰認主誰,在那最後一刻,朗宇終於回過味來了。
這一次搞大發了,簡直是自投羅網。上仙的陰謀果然是防不勝防啊,那些不知多少千年的老怪物,豈是那麼好鬥的!
一次失策,千古餘恨,還有多少情仇恩怨也顧不得了。
這就是尋求長生路上的生死無常。師傅還真是說的不錯,沒有幾個人是壽終正寢的。
眼前霎那間翻過了穿越而來的一幕幕,轉瞬間一夢成空。
可是,一個如此妖孽的人,想死會那麼容易嗎,那滴祖血已經被不知何等的存在煉去了神念,否則,以六個仙君的修為如何能駕馭得了?
金色的祖血中,那種純正的能量可比朗宇的帝血牛逼多了,活生生的把一個千錘百煉的妖體又刷出了一身的汙垢。
死是死不了,就看你什麼時候靈魂歸位了。
仙界之心,金光爍爍的天宮仿佛遭遇了日蝕一般,被魔氣掩蓋了大半。
仍然是正乾門的方向上七魔放開了淫威,黑雲包裹下的四個在天門前,金光被壓回了百裡之內,正乾門大開,在玉階上,站著十幾個麵寒如水的兩族修者。
餘成子主持大陣,他要親自看著門前的變化。
淩鬆子曾經與黑魔拚鬥過,深知其術法的詭異。
廣寒子,卻要真正的看一下,那種魔法究竟是如何的恐怖。
龍族妖族的數名皇者守在兩側,天鵬族三老出來兩人,最後站著水夢瑤。
一身翠綠如紗的長裙微微的拂動,麵含憂傷的遙望著南海的方向。
與朗宇雙修的五個女子,幾乎同時感應到了朗宇的氣息微弱。而隻有水夢瑤看到了塔內的情形,這一次她沒有哭,一種冥冥中的意念告訴她,那小子沒死,還發財了。
黑魔攻擊天宮,餘成子和淩鬆子沒有隱瞞眾人,試想這天宮裡的人物,真正能發號施令的,除非朗宇受命,還輪不到他們。
然而,朗宇沒有一點兒消息,就連朗天鵬也找不到,而那些妖皇未經允許不敢驚動天宮令。他們唯一能做是就是全力守護,天宮若破,覆剿之下都將灰飛煙滅。
可是兩個元嬰長老如今在七魔麵前哪還有出手的資格,連皇者的攻擊都未見絲毫作用。那種邪惡的黑光不是憑玄氣就可以阻擋的。
黑麻真正的克星是金光。
百裡的範圍大概就是七魔的極限了,所以幾個人敢站在正乾門下有恃無恐。即使黑魔主的攻擊也止步在百丈以外,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兩個空間。
天宮的防禦如此的霸道,也是出人意料了,隻是不知道十二都天陣能堅持多久。
魔主大人很有奈心,兩天的時間發動了七十多次攻擊,雖無寸進卻鍥而不舍。
眾人也在天門下站了兩天,兩個長老的麵色越來越沉,朗宇身為天宮之主,不可能不知道吧,而那些妖皇也一去不返,看來南海的情形也相當的糟糕。天宮若受到兩族的攻擊,怕是不好守住了。
心念一起,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眼。
還有什麼驅魔之法?
天宮大陣還能堅持多久?
“唰”
兩個老家夥懂了彼此的詢問,剛一搖頭,忽然黑氣一撤而空。現出了千裡之外的情形,人族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