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七劍布陣封印玄域,以及把自己的精血、魂力封進元丹等等,足足演示了半個多時辰之後,一個小型的傳承秘地出現在了兩人的麵前。
“千萬要記住,你的精血就是無價之寶,一定要守護好道玄宗,他們將給你提供所需的晶石和仙材,轉世之後的秘地就要靠這些東西來支持五百年。而且所布的陣法中必須先建好匿息陣,否則將功敗垂成。”
要完成一個傳承,真的不是很簡單的,一個仙君也是拚儘了全身的家當,這也難怪那個戒指中所留的寶物寥寥無幾了。
朗宇兩人的目光漸漸的凝重,突然之間,似乎發現修者的路還很長,頭頂仿佛壓下了一座山。
雲璃無法想像修到‘域’境者該是何等的艱難,又有幾人能做得到。朗宇則對於奪寶之路更加頭疼了,麵對六個如此的仙君和諸多的金仙,他還有機會麼?!
但願古卷軸就像封魔塔一樣,有自己的神識在,人族還沒有認主煉化。但願魔主還沒有恢複到玄仙。也但願人魔兩族再戰一場,他或許還有收回古卷軸的機會。
但是,願望永遠隻是一個願望,任何時候也唯有修為才是許願的資格。
五根冰柱中的光輝漸漸的暗淡了,在每個柱頂上閃現出了一塊大小不同的晶石。王道璿的法相完成了使命,也化作了雲煙消失在了這個冰晶的洞府中。
看來兩個人已經被洞府的禁製認可了。
然而,數十息的時間,朗宇依然沒有動。
經曆了一番死劫之後,不得不說,朗宇和雲璃都已經心生退意。那個祭台上分明有莫大的好處,但是危險仍然不小。
不用問,這裡必然是被王道璿的域封鎖著,若是華飛修煉他的法訣當然不會有事。可是朗宇兩人要恢複,要進階,那就另當彆論了,還有沒有殺機,誰也不敢保證。
洞府裡寂然了十幾分鐘,朗宇似乎還是沒有退走的理由。
活著,才有希望,這是楊逍送給他的一句箴言。但是那些大修為什麼就不懂得呢?因為希望不隻是活著,而是為了一種追求和執念。
如果師傅被煉化,魔主毀滅了道辰界,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麼?還能活得了嗎?可恨的是人族為虎做倀,全不顧此界的存亡。
隻有再賭一次了。
朗宇的食指向下一點,一個白衣女孩旋身落地。
“小鳳凰,你可看好了,這裡是不是老祖的洞府。”
“嗯?”雪皇深吸了一口氣,扭頭看了一圈,仍然狐疑不定的道:“你竟然真的進來了?可是……”
“哼哼,沒有可是,本仙不過是換了一幅形貌,你就敢欺主!看來留不得了。”
“啊!主……主人。雪皇知錯,隻是主人之前的氣息真的很奇怪……”小丫頭嚇得立刻俯身跪地,不敢抬頭。
“嗯,本仙也是得了老祖的傳承之恩,不想斬殺前世的寵獸,老祖把後部的傳承和記憶都封在了這裡,我也是剛剛得知。這個祭台如何使用你可還記得。剛才那種絕殺的玄光我可不想再經曆一次。”
“回主人,沒有了,老祖說過,這終極一擊就是斬殺奪舍之敵的。對仙體沒有傷害。”
“我如何信你?”
“這……”
“除非你敢上去一試。”
“是,主人。”
妖族隻憑氣息說話,既然重新認主,根本就沒有考慮朗宇的用意。雪皇聞言起身,一步步認認真真的走上了祭台。仿佛回家一樣,在五根冰柱的中間一側停下腳步轉回身。
看來那裡就是她經常站立的地方了。
朗宇感就著周圍的法則,微微點了下頭,伸手擋住了雲璃,望著雪皇走了過去。
洞府凶險,但是卻遠比不得秘地,這裡畢竟沒有王道璿的意誌,隻是執行他生前的陣法而已。其實最可怕的還是融於華飛識海中的那道魂念。
當年的王道璿恐怕已經防備了真仙來破他的洞府,然而卻絕對料想不到會遇上一個同樣修出五行元光的妖孽。這也是在仙界裡仙體與普通修者的一個主要區彆,否則那洞口的‘道’字金光就把兩人滅殺了,連道玄宗的本族弟子都沒有覬覦祖峰的資格。
三天後,祖脈啟動,一個碩大的透明水幕封鎖了祖峰山,祭台上的五道冰柱奇光四射,整個洞府成了一個璀璨的玄光世界,冰壁中符光閃爍,祭台上的符文漸漸的飄動了起來,濃鬱的水玄氣讓人如沐在一個巨大的魚缸裡,空中遊動著海草一般的絲絲縷縷的魂氣。
王道璿準備的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