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滴足有拳頭大小的血滴,七妖一陣的無語。
十幾息後,紫貂玉宣微微的吐了一口氣,自語道:「這究竟是什麼血?竟然能融化祖石麼?」
「不可能。」五頭蛇帝斬釘截鐵的怒道。
「哼哼,你懂什麼。」天獅族的那個收回祖石的妖帝轉頭道:「若不是我等出手快,這滴血至少要融入到祖石之中。」
另一個獅族妖帝依然盯著那滴怪血問道:「此人真的會是天狼聖子嗎?」
五頭蛇帝立刻接道:「不可能,他絕對是一個人族,不,那個小輩必然是魔族,是魔族。」
「魔族?!」
六妖幾乎同時的一驚,天蛇帝說的絕不是空穴來風。雖然他們沒有在朗宇的身上感應到魔族的氣息,但是如此逆天的一滴血,除此之外,他們還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這可是妖祖煉製之物,若非魔血,誰可侵犯。
「噝……」再次感應那滴血珠,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那個天蛇帝更是臉都變青了,他當然也隻是一個猜測,可是如果這個猜測成了真的,隻憑天蛇族的力量,他們大概要第一個在這個天狼域中被滅族。
玉宣看了看腳下的空間微微眯上了雙眼:「看來天狼域遠比我們想像的危險了,那個老狼雖然是借助了血堡的能量,卻也不是我等可以抵抗的,隻能各族的老祖出手了。」
說到這裡,玉宣帝忽然的一抬頭轉身看向了南方:「立刻通知各族,馬上封鎖雷焰穀!」
魔血的猜測太可怕了,無論那個人族小輩是不是魔族,畢竟護天大陣被啟動了。他們這些後來的幾個妖帝怎麼知道那大陣激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一個陣基雖然還不至於破了整個大陣,但是魔族若從
此入界,那麼整個妖界便是危險了,麵對五個魔主的存在,哪一族有抵抗之力呢。
這不是危言聳聽,各界與魔族的數十次征伐之中,隻有血帥斬了他們的一個魔主,如果他們要報複,大有可能第一個就首攻天狼界,這絕不是沒有可能。
魔族已經出手了麼?
這個消息可是遠比爭奪天狼域更為重要。
玉宣的命令一出,眾妖帝自然立刻明白了情勢的危急,他們是抵擋不住魔族的,也隻有守住了祖陣,才有可能拒魔於妖界之外。
幾個人轉頭再看了一眼那滴怪血,一退身消失在天際之南。這滴詭異的東西,可是沒有人敢收。此血的出現讓他們都無法控製本族的祖石,誰還敢帶在身邊呢。
七個妖帝,被一滴血嚇走了。從表麵上看似乎就是如此。穀內的一群天狼族大修都是看得清楚,一時間有點目瞪口呆。
而血珠終究不是完整的一滴血,它隻是被祖石陣法聚在了一起,七帝撤走,血珠便漸漸
的融化在天空之中。
天狼族的聖血有這麼神奇麼?還是血帥的血脈依然有統馭眾族的威力?
太不可思義了。
而更認人奇怪的是,天狼族的眾妖卻沒有從那滴血珠中感受到當年的威壓,這,又是怎麼回事?
眼盯著那滴血珠消失殆儘,十幾個天狼妖帝一陣無聲的對視,誰也沒有答案,對於血帥是不是真的重生歸來,沒有人敢認,也沒有人敢不承認。最後所有的目光都轉到了火煌老祖的臉上。連那三位夫人也不例外。
這是多麼詭異的事呢?三位夫人可都是與血帥雙修過的,如果她們都不能確定,這可能是血帥嗎?
妖族終究還是不會掩飾,也或者以妖帝的眼中,她們也根本無法掩飾。恐怕任何一個人看到三位夫人的表情,都不得不懷疑血帥的身份。其中的很多人沒有參與過雷焰穀之爭,更令得他們不能相信的是:如果真的血帥歸來,那黑狼族他們敢動手麼?
火煌的雙眼一直凝視著黑姬離去的方向,許久後長吐了一口氣:「血帥大人還沒有完全覺醒,要想不滅族,就給我守住赤焰穀。」
說完,老狼身上的火光一退,化出了巨大的本體,半蹲半伏的臥在了血堡之下。三位夫人悄然的退到了老狼的身前。
誰都看得出來,火煌老祖這一次消耗極大,本來就壽元無多的他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狀態了。此時的血堡真的象可以唾手可得的樣子。
是攻破血堡奪出血帥印,還是守住它,也許要對一個人族小修俯首稱臣。
彆說沒有人動心,尤其是那兩個黑狼族的妖帝,因為後一個結果更讓他們恐懼。然而此事事關整個天狼族的存亡,火煌的話不由得他們不信,誰又敢保證這個奄奄一息的老祖到底會不會還留著一擊之力,那種時空之術,黑姬都躲不過,剩下的這些人更沒有逃過的機會。
十幾個妖帝隻是猶豫了片刻,便各自帶著本族的妖王飛向了血堡的四周。
黑牙和黑角以目光傳音了一陣後,終於是沒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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