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個小修給耍了,原本一個精心的計劃徹底報廢了,對於身為一界之主的洪軒子,此時,豈是一個死能解其心頭之恨的。當初放了朗宇一馬也自是有他的心機,這樣一個從秘境裡出來的修者,誰能輕易的鬆手呢。
庶子無罪,懷壁其罪。朗宇縱然已經知道這幾個老家夥沒有那麼好心,然而殺機在何處,還不是他一個初入九天界的小修能察覺得到的。況且關注著他的又豈隻洪軒子一人而已。
九天界西北的那顆紅霧繚繞的魔族星域中,那個赤亮的魔陽四周遠近環繞著六座魔宮。正陽之下的那座宏偉的天魔宮依然暗淡無光。
反而是五座新宮光華蓬勃,這便是剛剛破封而回的五魔移星而建的。
朗宇進入魔界還能逃出生天,實在是萬幸中的萬幸。那五個魔頭已經悔青了腸子,一怒之下屠戮了數千餘的魔修。
他們忽略了天狼刀的威力,沒想到朗宇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便衝出了封印之地。當然更沒想到一個靈境的小修能逃得了魔族的追殺。
幾個老魔,一出秘境便誅殺了三帝及數十個人族王者,雖然沒有人可以和他們抗衡,但是在地宮中萬年的封印,還是讓他們戰力大減,否則,那十一個帝級血食哪裡有逃走的機會。
正是他們要急於恢複修為才錯失了捏死朗宇的大好機會。
對於修者而言,帝境之下都是感悟天地間的可見法則,那五行四象雖然也不是好領悟的,卻是摸得到、看得著的東西,而進入帝境之後,要感悟空間,就仿佛身在屋裡去感悟這整個房子一樣,晦澀艱難,百分之八九十的修者終其一生都摸門不著,抱恨隕落。即使觸摸到了門徑的帝者,其修為深淺,也是天壤之彆,所以從帝境這一階便分為了三步。因為這三步的每一個階段都可能成為修者的終點。當然,這三步之間,也絕對是壓倒式的戰力,在帝境階段沒有越階挑戰這一說,即使是憑著外力也沒有可能。
這就是朗宇在初進九天界時,那個奪了天狼刀的五陵老鬼會一言不發的退走的原因,想必那個後來的黑袍老者也沒有斬殺他的能力吧,否則,又怎麼會舍棄天狼刀呢。
由此可見,主境的一步之差又該是怎樣的差距,致使是千百分之一的機會,誰能舍得不要呢?
五座魔宮幾乎是同樣的模式,隻是宮外的魔雲各色不同。在北方的血色魔宮中,炎魔盤坐在三十餘丈的血池內,隻露著赤裸的半腰以上,數丈長的黑發都染成了血色,如千萬條蛆蟲在整個魔宮內飛舞。
頭頂罩下七道星光直通宮頂,血池內奔湧出無數的光影,四散飛逃,卻終難逃出那張血發的巨傘,在一片嘶吼和哀嚎聲中被吞噬進了血魔的識海之中。
還記得在道辰界中五魔那種逆天的術法吧,直接奪舍識海,那就是需要強大的靈魂的。同階內奪舍要達到一擊必殺的程度,那至少需要三倍於敵的靈體才可能做得到,那麼他們要恢複當年的修為,可想而知要有多少的靈體呀。
炎魔的麵色在一片慘叫聲中卻相當的從容,這些靈體在他的麵前就象吞食一個個螞蟻一樣的輕鬆。也正是因為太弱小了,要恢複修為,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見效。
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炎魔忽然睜開了眼。一個唯有他能聽得見的聲音傳進了宮殿之內。
「炎魔,你真要在這裡坐等上百年嗎?!」
「本尊當然不會。但至少我要恢複一半的戰力。怎麼,你要去鬼界走走麼?」
「不是我要走,是他們三個都要走。難道你忘了那一擊之仇了嗎?神界中隻有兩位神主,以我五魔之力何愁殺不了
那個小輩。」
不錯,當初若不是那個神界的女子出現,他們也不會重傷至此,那把天狼刀若是帶出來,何愁掃滅九天界。甚至那個狠人再現也無可奈何了。
「哼!」炎魔冷哼了一聲:「天神帝的仇自然要找,但是,你們以為我們真的可以安枕無憂了嗎?狠人會這麼容易就放過我們麼?」
血霧中安靜了片刻,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莫非你是懷疑那個封印之地的小子?」
「不錯!以我們的修為居然在封印之地都殺不了他。你以為這不可疑麼?那把神兵他居然可以認主,這還不是危險麼?如今他果然去了妖界。這也隻是巧舍不成。所以我覺得,我們最好是先殺了這個後患,再毀掉狠人的那件祖寶,我們才能放心的吞並六界。」
「你想讓我們幫你破了那個狠人的大陣。」第三個聲音道。
「不是幫我,而是我們要先除掉那個狠人的後患。」
「嘿嘿,」第一次傳音的巫魔陰笑了一聲:「要破開祖陣,那我們倒真的至少要恢複到七八分的戰力了。不過,你不覺得神界的新鮮的靈體會更有滋味嗎?」
「難道你彆忘了那個天神帝當年是怎麼逃出封印的,連你我都做不到的事,他們的靈體雖好,卻絕不是那麼好拿的。」
「嘿嘿嘿嘿」巫魔又一聲陰笑:「一個封印之地的小修竟然把你嚇怕了,還想主宰九界麼。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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