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俊武他們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圍了起來,很多付家村的村民在外指指點點。
“頭,怎麼個事?”丁俊舉戴好手套鞋套一走進去就看到了麵色沉重的隊長。
他的手上正拿著一張小學田字格作業紙寫的一張東西正看的入神,麵對丁俊武的問題,他頭也沒回。
丁俊武急忙湊了過去。
那張紙上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馮思琪是我殺的。”
這是凶手的遺言?這是事情鬨大了畏罪自殺?所以這個案子就這麼簡單的破了?
丁俊武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前段時間毫無進展,今天就忽然破了?怎麼說呢,是不是太輕鬆了?
“吳隊,死者是服毒而死,是不是自殺暫時還不知道,死者身上有濃濃的酒味,桌上有一瓶開封的敵敵畏,已經空了,還有一些下酒菜,看擺設是一個人喝酒,具體信息還在查驗。”
聽著同事的報告,丁俊武急忙走進內屋,就見一個四五十歲左右的男人正趴在一攤散發著刺鼻味道的嘔吐物旁邊,鑒證科的同事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看場景,看擺設,再加上那封隊長拿在手上的遺書,這很符合畏罪自殺。
當然這一切都是表麵現象,事實如何,還要查證。
“你們最後見到付亮是什麼時候?”已經有民警開始在外詢問附近的村民。
“好像昨天就沒看到他,他每天在外遊手好閒的,我真沒太關注他。”
“警察同誌,雖然他愛喝酒有時候還喜歡打牌賭點小錢,但是他不是壞人,他不像是會殺人的。”
“對的,警察同誌,他是因為太窮了娶不到老婆,但是他不亂搞的,在村裡也不偷雞摸狗,這種老實人不會殺人的。”
圍觀的村民嘰嘰喳喳的向警察講述著付亮的人品,總結起來就是窮,工作不穩定,愛喝酒愛打牌,人還算老實,也不跟村民結仇。
“他會開車嗎?”丁俊武從裡麵出來,忽然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好像是會的,以前他給窯廠的老板開過車,但是窯廠倒閉之後他就沒摸過車了,警察,他很窮的,沒錢買車的。”知情的村民如實交代。
會開車,遊手好閒,沒有穩定工作,愛喝酒,單身,愛賭博,又是木屋的前主人,這人設,怎麼看怎麼符合凶手的設定。
丁俊武默默記下了,又站在那聽村民七嘴八舌的重複說著一些付亮的事跡,最後又悄悄的回到了吳正毅的身邊。
“頭,你覺得是嗎?”他心中總有種太湊巧太輕鬆的感覺,可是自己畏罪自殺的事多了去了,他也說不好,隻好回來問問他的隊長。
“不太像。”吳正毅搖搖頭,把那張遺書放進證物袋,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丁俊武眼前一亮,隊長跟自己有同樣的感覺?
“怎麼說?你覺得哪裡不對嗎?”他急忙追問道。
吳正毅再次搖搖頭:“說不上來,一個那麼有反偵察意識的罪犯會這麼輕易的自殺嗎?但是這一切又非常符合,也許是他看到了撈屍的場景,知道事情破敗了也不一定,說不好,不過我總覺得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