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申媛就接到了陳霞的電話。
“申探長,省裡已經成立了專案組,並特聘你為外聘專家,我把專案組組長的電話發給你,稍後他會聯係你。”
陳霞的電話剛一掛斷,申媛的電話就響了,這時間掐的,一看他們就在一起。
“申探長,我是尹誠華,J市刑警大隊的,是這次滅火行動的組長,您現在在哪?”
滅火行動,嗯!挺貼切的。
“我要去看看其他失火案也是人為縱火,是的話好並案調查啊!”你們查你們的,她查她的啊!
“申探長,現在已經有三起案子並案調查了,當務之急是抓到凶手,不要讓他繼續作案,我覺得您應該和我們一起調查,您覺得呢?”
尹誠華的語氣很急,死的可都是有社會地位的,他連夜被推上了這個組長的位置,壓力非常大,上麵已經下了死通知,要求他一個星期內破案,要命哦,這要是一個星期沒破案,又來一起縱火,他都不敢想會麵臨多大的怒火。
已經沒時間讓大師去東查西查了,把凶手抓到自然能從他嘴裡問出他到底放了幾次火。
“給我一兩天時間,我需要更多的案例驗證我的猜想,尹組長,你這邊也從特殊人群中排查,把時間放遠一點,調查一個月內出入死者家中的可疑人物,物業,樓管,修理工,甚至是社區工作人員,社區醫療人員等等。”
申媛想找一個遠一點時間的失火案查一下,最好能找到凶手早期犯案的案子,那個時候凶手經驗不成熟,手法沒那麼專業,應該有更多的破綻。
也許從那些破綻中她能更好的推測凶手的職業,從而鎖定凶手。
她讓警察把排查時間放遠不是沒有道理的,凶手做幾起案子沒有被抓,也許並不是他有多麼聰明,可能是他把時間拉長,悄悄的在死者身邊布下隱患,然後靜靜等待那些隱患變成火災。
很多人可能會記得兩三天內發生的小事,那要是一個星期,半個月,一個月前呢?
亦或者凶手每天都能正常出入死者的家裡,讓人不能提起任何警惕之心呢?他也許在暗中默默注視著一切,甚至出事後還照常圍繞在死者家屬身邊一段時間,看他們悲傷痛苦才默默的抽離。
她能想到的警方也能想到,這些繁瑣的調查工作就讓警察去頭痛,大家兵分兩路,看誰能先發現凶手的馬腳。
“那好吧,不管你到哪個地方,你給我打個電話,我會立即通知當地警方配合你的調查工作,申探長,請儘快來與我會合,罪犯窮凶極惡,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我們必須在他再次犯案前把他抓住。”
特喵的他專門挑有權有勢的人家下手,這壓力多大啊!尹誠華表示自己鴨梨山大。
“可以啊!大師,咱們現在不得了了,你聽到了嗎老婆?走哪都有警察配合調查,嘖嘖嘖,威風,威風極了。”
雷子又犯病了。
申媛當場給了他一個暴栗:“威風你個頭,你以為這是多好的事情,風頭太大,招恨啊!走吧,能自己查自己查,我才不要去找當地警察配合。”
她要是真按雷子說的那樣,吆五喝六的對當地警察頤指氣使,真不敢想象會有多招恨。
她畢竟是體製外的,說的好聽是特聘專家,你倒是給個證件啊,還不是覺得自己的大師身份上不得台麵,自己走哪還得通知他,監視到了自己沒有濫用職權,還有人立即給他彙報進展。
等到哪天她真的獲得了證件,不用通知誰,隨手一亮證件就能請求當地警方配合工作,那才真是威風了好嗎?
現在他們都當自己是工具人,用完就扔,出事甚至還能拿自己背鍋的那一種。
唉!難啊!
申媛按照自己的節奏開始查案,能找到家屬的,她就直接表明來意,人家一聽在調查是不是針對公職人員的報複行為,那是相當的配合,幾乎都是有問必答。
她們獨自查案的第二天,申媛又發現了一起定義為意外的是人為縱火。
這個事情比較遠了,事情發生在五年前,值得注意的是,她在詢問家屬過程中,家屬偶然一句話吸引了她的注意。
“當時隔壁大嬸出門接孫子的時候,在樓道上遇到了一個送水工,大熱的天他全副武裝的包起,看不出男女,隻是身材不算高大,警察事後找到了那個送水工,最後排除了他的嫌疑。”
“為什麼?”這急切的問題是雷子搶著問的。
“我家當天沒有叫水,起火前兩天我到過我爸媽家,當時桶裡還有滿滿的水,警察查了監控,發現他在起火時,是去樓上送水,穿戴嚴實隻是為了防暑。”
“有這個人的聯係方式嗎?”申媛心中一動,這人有可能會是凶手,她前麵推測過了,凶手有可能不是當天犯案的,可能是提前做好準備後靜等起火。
這個家屬搖了搖頭,他怎麼會有?不過他知道送水是哪家公司,派出所那邊應該能查到問訊記錄。
“走!去派出所!”申媛興奮道。
她覺得自己離凶手很近了,也許她會比專案組先獲得凶手的線索。
在去當地派出所前,申媛給尹誠華打了電話,對方表示一定會極力配合她的調查,當她剛到派出所時就被熱情接待了。
“申探長,你好你好!我是西街派出所的所長,他是負責那起失火案調查的民警,老許。”
看來這滅火行動,從上到下都獲得了壓力啊,西街派出所所長有點激動又有點忐忑,激動是他這邊可能能查到凶手的線索,忐忑是特麼的他其實不想線索從他這裡查到啊。
為啥?還能為啥?如果真是申探長說的那個人,那就是當年他們工作沒到位,這後麵死了那麼多人,即使死的隻是平民百姓他們也會受到責罰。
何況死的還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呢?這實在讓人很是忐忑不安。
老許緊張的拿出了當年的檔案,他再有幾年要退休了,做了一輩子的民警,他可不想在臨退休的時候挨處分啊!
唉!會是當年那個送水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