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銀行卡沒有取款記錄,那手機卡呢?火車,飛機還有住宿信息呢?她有房產嗎?有家庭嗎?你們沒去找她弟弟了解情況嗎?”
申媛一口氣問了很多,尹誠華擺擺手道:“我正要說,開頭不是說了越查越古怪嗎?”
申媛點頭,他好像是說了。
“我們沒有調查到她實名的手機卡號,她應該是借用了其他人的身份證辦理了手機卡。”
“這人沒有房產,聽說有輛二手的房車,我們正在根據這個信息抓緊排查。”
“她弟弟是她同父異母的兄弟,她父親死後繼母就改嫁了,那邊的家庭不允許繼母帶著拖油瓶嫁過去,於是繼母把孩子丟給了她的奶奶。”
“她奶奶已經死了,我們的警員找到了她弟弟金小凱,他已經結婚生子成立了家庭,據他說姐姐很少回家,除了每年往家裡打錢之外。”
“讓人奇怪的是,金蕾的學曆並不低,她頭腦很好,大學學的電氣學,畢業後在老家宜陽供電局上班,據說是她繼叔叔塞了錢進去的。”
申媛挑眉,繼叔叔?怎麼亂七八糟的。
尹誠華又把金保全的家庭情況簡明扼要的講了,總之金保全當上大老板之後,對繼父繼兄很照顧,繼兄後麵條件一直很好。
去走訪金小凱的警員說,金小凱的家庭很富裕,是他的工資完全無法匹配的情況,據說是他姐姐一直在暗中資助他。
金蕾一直沒結婚,開始的時候上班上的好好的,忽然有一天在晉升的時候被其他關係戶擠兌了,然後她就離職了。
宜陽那邊查到她離職3年後,原單位的一個小領導死於家中起火,不是意外,是被人放火燒的,但是一直沒找到凶手,估計十有八九也是金蕾乾的。
也許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開始了報複計劃,從明目張膽的乾到漸漸小心,手段越發老練,愈發讓人查不到痕跡。
如果不是蕭穎找到申媛,恐怕還要死人,真是頭疼,這人像是繼承她父親躲藏的本領,專案組連同各個部門,網撒出來一堆,連個影子都沒撈上來。
“那她弟弟沒有她現在的聯係方式嗎?不可能吧?”
金蕾一直在暗中資助弟弟,兩人從小無父無母,相依為命,不可能完全沒聯係吧?
“怪就怪在這裡,他弟弟說最近十來年,姐姐把以前的電話卡丟了,給了他一大筆錢後,忽然消聲匿跡,連奶奶的葬禮都無法聯係到人。”
“她幾年回家一次,每次回家待不了幾天,然後又再次消失不見,問她在乾什麼也不說,隻是不斷的給他打錢,這幾年,連錢也不打了。”
“金小凱說他自己已經兩年沒見過姐姐,那個房車的信息是金小凱透露的,當然我們也沒完全相信他,我們的警員正在對他進行24小時監視。”
尹誠華也很是頭疼,這人就這麼消失了。
“疫情那幾年她有核酸記錄嗎?”申媛坐了下來,她手支在桌上撐著腦袋問。
“有,沒躲過,我們查了她那段時間一直在北方的一個城市,是租的當地農民的院子,那邊問了,那老農對她的印象很好,說她客氣,肯乾,對整個村民都是笑嘻嘻的,哪家有事都願意幫忙,隻是疫情解封後人就走了,去哪了,沒人知道。”
“那當時登記的手機呢?”申媛抬起頭問。
“注銷了,唉!”
尹誠華唉聲歎氣的,申媛的頭又低了下去。
這人是挺狡猾的哈,這年頭還能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