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文豪大腦空白了好幾秒才喃喃的問:“怎..怎麼會?誰..誰乾的?”
“不知道啊,你快回來,快回來就對了。要跟咱們兒子女兒說嗎?”
“報警了嗎?報了?先不說,我先趕回去,你給我姐姐她們打電話,讓她們都回龔家村,我這就去訂票,我馬上回來,紅丹,彆慌,有什麼事先找義全叔,我馬上回來,就這麼說。”
男人慌亂了一會,很快恢複了理智,他快速的對自己媳婦做好了安排,就連夜打車到了火車站,他要買最早一班回老家的票。
爸耶!到底是誰害了你?天殺的,一個老人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龔文豪買好票腦子裡都是嗡嗡的,他坐在候車大廳身體止不住的顫抖,這才後知後覺的傷心起來,他爸死了,他沒爸了啊!
那邊死者兒子在外地哭的撕心裂肺,這邊當地警察已經趕到了龔家村。
刑警,法醫,技術工作人員全部被迫叫醒,他們這個行業啊,隻要有案子,彆管你是在乾嘛,就算是拉屎也得夾斷了立即奔赴案發現場,彆說隻是在睡覺了。
“薑隊,這凶手夠狠啊,這老人活生生的是被放血而死,看這掙紮痕跡,這一開始人沒死,凶手居然在手腕,腳腕,連大腿內側股動脈都割開了,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嘖嘖嘖,真狠!”
法醫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屍檢,死者就是短時間大量失血而亡,看這現場的血跡,嚇人的很啊!
薑肸皺著眉看著現場,這種情形一看就是仇殺了,如果是搶劫殺人,那這凶手就是十成十的變態狂。
“死者家屬有清點財物嗎?”薑肸扭頭問自己的手下。
“沒呢,都嚇的不行,我看都不用問,這絕對是仇殺。”
“讓她穿上手套鞋套,避開案發現場去看看。”現場雖說很明顯了,不過該了解的必須了解清楚,這對梳理案件的走向非常重要。
祝紅丹按照警察的要求剛穿戴好,可是走到門口她就嚇的渾身哆嗦,捂住口鼻一副作嘔的樣子。
法醫推斷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小時,但是這已經入夏了,現場聞著血腥來的蒼蠅嗡嗡的飛來飛去,趕走一批又飛過來,濃烈的血腥味經過發酵,已經非常難聞了,再加上這是她公爹,一看到現場她就害怕的不行。
“嘔…..嘔….警官,能不能等下再看!咳咳…嘔…”
祝紅丹捂著口鼻急奔出去,那氣味加上腦海裡的畫麵讓她想吐,可是她乾嘔了幾下卻並沒有吐出來,隻是眼圈泛紅,眼淚順著眼角掉了出來。
“那等法醫把屍..把你公爹裝好,你在進去看吧。”
受害者家屬的反應很正常,他們出了這麼多現場,有當場暈厥的,嚇的不能說話的,哭爹喊娘的,被現場刺激的嘔吐反胃都還算好的。
等到法醫剛把屍體裝袋,接到消息的死者女兒也急匆匆趕來了。
“爸!爸啊!哪個天殺的畜生乾的啊,他一個快入土的老人到底哪裡得罪你了,爸!爸耶!”
來了,哭爹喊娘派,唉!
不過她來了還是有好處,死者兒媳陪著哭了一會,有自己的大姑子陪著倒是很快對家裡進行了清點。
“薑隊,沒丟失什麼財物。”
那就是仇殺咯?死者以前是退下來的老村長,是和村民結怨然後被報複殺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