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左清去殺人？控製人自殺？”
申媛喃喃自語的重複雷子的話。
“對啊！我還可以利用這種能力讓所有人把錢都轉給我，小說裡還有更大的腦洞呢，大師，我上次看過一篇這樣的小說….”
雷子還在喋喋不休，而申媛已經自動屏蔽了他接下來的話，她雙腳站在堤壩上看著漆黑的河水，腦子裡一直在重複雷子上麵說的話，操控人殺人或者自殺！
那被操控的人去殺人自己能感受到他的情緒嗎？謝曉輝是被操控的嗎？
這種隻存在電視劇裡的能力真的存在嗎？
是自己魔障了嗎？就像雷子把這一切能跟女鬼上身掛鉤，自己就非要給感受不到謝曉輝的情緒找一個理由嗎？
“大師！大師！”
“啊！怎麼了？”雷子的呼喊打斷了申媛的思考。
“你怎麼了？你有沒有在聽我的話？”雷子有點擔心的問，難道是她觸發到什麼畫麵了？
“哦！沒事，我在想事情，他們查到什麼了嗎？”申媛回過神來問打著手電在附近忙碌的民警們。
“沒有哦！剛才他們副所長也過來了，說沒那麼快，這大晚上的真有什麼足跡什麼線索也不好找啊，大師，我們就這樣乾等下去？”
不是雷子烏鴉嘴哈，很多失蹤的人最後影像一旦出現在水邊，那大概率都要在水裡才能找到人了。
要不是大師肯定左清還活著，恐怕現在民警都要通知打撈船直接開始沿河工作了。
雷子的話讓申媛苦笑起來，她的能力完全沒用，說的難聽一點警用犬都比她好用，唉！
能力不出現心急，能力出現心痛，都心煩！
“申探長，你要不要回去等消息，恐怕今晚沒那麼快找到人。”一直跟著她們的民警走過去對申媛說。
“你們要撤嗎？”申媛問。
“沒有！你沒看民間救援隊都來了嗎？警犬也來了，今晚可能會通宵找人了，隻是目前來看情況不是很樂觀，監控那邊沒有新的進展，申探長，你確定人還沒死嗎？真不要下水？”
如果這裡是一個人工湖，也許都開始抽水了，這大壩要找人隻能在下遊拉網找了。
“現在先不用吧！唉！”申媛的不用到了嘴巴變成了現在先不用，她也害怕自己模糊的感覺會出錯，謹慎一點還是對的，隻是她真的不希望自己錯了。
她希望找回來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左清。
“那你要不先回去吧。”民警又開始說話了，她站在這也是乾等，還不如回去等消息呢！
回去？回去怎麼麵對紅果老師？申媛不想回去，哪怕是去大街上瞎轉悠她都不想回去。
“我想去左清的學校看看，麻煩你帶我過去一下。”
申媛望向了不斷閃爍的手電筒燈光和燈光那邊喧鬨的人聲，自己在這真的一點用處都沒有，可是她必須要做到什麼，她不能就這樣回去。
“可是…..”民警想說去學校有什麼用？那不是瞎忙活嗎？
但上麵打過招呼，不管申媛提出什麼要求都儘量按照她的要求去做，民警拿出手機跟遠處的副所長通了電話，還是帶著申媛開車走了。
車子出城又回城，大家忙忙碌碌沒停歇過，可是要找的人仍然不知在何處。
申媛在車上又給田永信打了一個電話。
“田隊長，謝曉輝的家人怎麼說？”電話一接通，她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直奔主題問道。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你那邊怎麼樣？人找到了嗎？”田永信醇厚的聲音通過話筒傳過來。
“唉！沒呢！”申媛重重的歎了口氣，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人會找到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啊！”
田永信聽出了申媛的疲倦，他安慰了申媛一句才接著說：“謝曉輝爸媽說不知道謝曉輝有用過這個手機號，我查了這個號開通時間，是在章偉死前半個月開通的。”
“謝曉輝的微信給這個號充了兩百塊錢，目前我在查這個新號裡麵的錢款來源，不過我想就算官方給了充錢途徑，大概率也是謝曉輝名下操作的。”
手機叫車肯定要付款的，那這個號微信或者支付寶上就有餘額，田永信覺得查也是徒勞。
“田隊長，你不覺得很有問題嗎？石陽這邊查到的監控和那個網約車司機都證明左清乘車時精神恍惚…”
“申探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是目前沒有任何證據支持你的觀點，這太匪夷所思了，不瞞你說，我這邊也谘詢過相關專家，國內沒有這種高超技能可以控製人精神的心理專家，是真沒有！我也調查了警用資料庫，申探長，在沒有證據之前，我還是覺得我們當時結案沒錯！”
田永信的話又再一次讓申媛沉默下來。
“申探長，退一萬步講，不管你的這種假設成立不成立，那謝曉輝即使是被操控的，那人也是他殺的，如果你有證據能支持你的假設，那我就配合繼續抓人就是了，我們辦案流程沒有問題！”
是啊！田隊長說的沒錯，證據！沒有證據去證明申媛的假設！那謝曉輝殺人的事實是板上釘釘的！
“不過你也不用泄氣，我知道左清那些同學的女鬼心魔，這點我和你想法一樣，我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左清的失蹤和章偉的死都是人為，申探長，希望你能安全的找回左清，這樣我們也能搞清全部的真相！”
“好！謝謝你田隊長，我們保持聯係！”
“不用謝，有什麼發現和想要幫忙的地方隨時打電話過來。”
“好！再見！”
申媛掛斷了和田永信的通話，她不能說田隊長有什麼錯，辦案講究證據，沒有事實依據那都是扯淡，他是那種一板一眼的人，這種人好也不好！
不管怎麼樣，他表明了有證據會依法辦案就行了，這也算是一種支持吧！
夜幕低垂，攪動了全城的左清此刻在哪呢？如果申媛有上帝視角的話，就可以看見她正站在高樓上搖搖欲墜，而申媛正在不斷靠近她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