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這位女士,你有預約嗎?你不能就這麼闖進來!”
申媛被副所長說的啞口無言,她知道副所長說的沒錯可是她內心憋著火無處宣泄,她蹭蹭蹭的出了石陽派出所打個車就殺到了唐海傾聽心理醫療所。
現在她帶著大花臂雷子氣勢洶洶的直接往萬嘯桐的醫生辦公室闖,前台小護士一看她就是來者不善,一直追在她屁股後麵阻攔她們。
嘭!申媛大力推開了萬嘯桐的辦公室門,門後的門吸撞到牆根發出巨大的咚的一聲。
坐在裡麵整理病人資料的萬嘯桐嚇了一跳。
“對不起,萬醫生,她直接就闖進來了。”前台小護士看見了萬嘯桐抬頭時不快的臉急忙道歉。
“你先出去,把門帶上。”
萬嘯桐手一揮把前台護士打發走了,門一關,他冷哼了一聲道:“大師,我敬重你是個人物,可是你這樣暴力闖進我這是不是不太合適?要是我這正好有病人呢?你剛才那樣可是會導致嚴重的後果。”
“是不是你乾的?”申媛懶得跟他多廢話,她咬著牙攥緊了拳頭努力克製自己要動手的衝動。
“你在說什麼鬼東西!”萬嘯桐語氣真的不太好,也很不會看臉色。
砰!
申媛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萬嘯桐的桌上,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說:“我說左清失蹤跳樓是不是你乾的?章偉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哼!”萬嘯桐先是被她這一拍身子微微一震,不過他聽完申媛的問話後倒是鼻孔噴氣冷哼了一聲。
“申女士,哦不!申探長,你不是通靈神探嗎?你不是什麼通靈大師嗎?我請問你證據呢?沒有證據你那玄乎的能力看到了我做了壞事嗎?你是怎麼看到的,你看到了什麼?”
“哦!你什麼都沒看見,什麼證據都沒有你就闖到我自己來又是拍桌子又是恐嚇,你當你是誰?你混社會的嗎?那後麵那個紋身男是你的小弟?你猖狂什麼?演什麼古惑仔?”
砰!萬嘯桐也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桌麵,然後他站起來指著申媛的鼻子說:“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他話音剛落,申媛一個巴掌把他的手指打掉,之後一伸手拽住了他的脖領子往自己這邊用力一拉。
“你乾什麼?你還想動手打人?這是法治社會,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送進去?”
他一張醜陋的臉這麼近距離的湊到申媛麵前,申媛隻覺惡心,她死死拽著他的衣領說:“我知道跟你有關係,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一個女人,她差點死了,你知道不知道?不,她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說她可能會變成植物人,萬嘯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跟她們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你用了催眠手段對嗎?”
“滾開!”萬嘯桐右手一揮,打掉了申媛的手。
他隨手在自己的衣領上稍微理了理後慍怒道:“我什麼都沒做,你彆想在這裡詐我!我曉得你想乾什麼,申女士,我最後說一遍,這一切跟我無關,你在我麵前玩心理戰術你還嫩了點!”
“什麼激將法什麼誘供,一進來就凶狠的企圖震懾我,收起你這些對付犯人的套路,如果你有證據就拿出來,沒有就給我滾,立刻!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萬嘯桐說完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直接解鎖了屏幕,眼睛直直的盯著申媛,手指已經按下了一個1……
氣氛僵住了,申媛被萬嘯桐看穿了,她就是來詐他看他會不會情急之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的,可是這人滴水不漏,不愧是研究心理的哈,哼!
“走了,大師!”一直不說話的雷子過來勸道。
其實他更想揍這丫的,可不能這麼揍啊,大師要吃虧的,這小子陰險的很,要搞他也得準備個麻袋什麼的。
“跟你無關?那跟誰有關?曾文麗?”申媛並沒有妥協,她眼珠一轉又開口說話了。
她說出這話後萬嘯桐明顯麵色不自然,目光微微跟申媛錯開了一秒,如果不是申媛緊盯著他,肯定會錯過他這一閃而逝的細微表情的。
不過那隻是一瞬間,接著他就直接按下了剩下的報警電話,直接打開了免提,那機械又官方的語音辦公室的三人聽的清清楚楚。
申媛怕他個鬼的報警,她啥也沒乾,也沒打人也沒損壞東西,唐海市的警方來了也就是客氣請她出去而已,隻不過那樣難看了點。
“哼!走著瞧!我會盯住你們兩夫妻的。”申媛冷哼,語氣冰冷決絕,說完轉身就走了。
出了傾聽,申媛和雷子就站在傾聽對麵的馬路樹蔭底下。
火辣辣的太陽一烤,申媛不煩躁反倒冷靜了。
她剛才提到曾文麗的時候萬嘯桐明顯表情不對,自己的感覺沒有錯,這兩起案件曾文麗在裡麵非常關鍵。
可是關聯點和矛盾是什麼呢?總要有個目的吧?到底是什麼?她忽略了什麼?
申媛就站在馬路上緊盯著傾聽治療發了很久的呆。
她知道萬嘯桐一定也在裡麵觀察自己,他們下一步會怎麼走?會來對付自己嗎?
想到自己,申媛拿出手機給黎苡安發了一個微信:苡安姐,請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姐和善恩!
她什麼都不怕,隻是怕他們不講武德拿自己家人來要挾對付自己,這是她唯一的軟肋。
“家裡有我,不用擔心!”
黎苡安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隻有短短的八個字,卻讓申媛放心不已。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又編輯了一段微信過去:不要讓她們接觸陌生人,我目前的案子嫌疑人有控製人精神的能力。
“我知道了。”黎苡安的回複還是那麼簡潔,她沒有打聽申媛的案子,沒有八卦去問什麼情況,四個字雖然短,卻沒有半點敷衍的感覺。
申媛直接把手機放回了兜裡。
“大師!我們回石陽嗎?就這樣一直盯著他嗎?當麵什麼都問不到,盯著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