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彆扯這些了,說說你為什麼跟駱逸淳說遊夕曼肚裡的孩子是你的吧!”
申媛不想聽他到現在還在拉高自己踩低他人的自卑且虛偽的故事了,還是進入主線吧。
“幾個月前我偶然在古城遇到了遊夕曼和閨蜜去旅遊,隔了這麼多年,遊夕曼仍然是那麼漂亮,於是我找到機會上去假裝跟遊夕曼偶遇,她見到我也很開心,我們約了一個地方見麵,她說也忘不了我,這麼多年一直很想我,然後就乾柴烈火,一發……”
“停停停,你不要在這裡給我編故事,你殺的是駱逸淳不是遊夕曼,她是活人,你扯什麼鬼東西。”
楊偉坤講這段的時候眉飛色舞的,那話裡一聽就摻了很多水,結合他之前說的話,申媛對他沒什麼信任度,這丫的表情就像跟狐朋狗友開黃腔吹噓一樣,惡心死了。
“警官同誌,我說的是真話,你問問遊夕曼她是不是跟我睡了,那晚我們是不是睡了!”
嘿!楊偉坤被申媛打斷十分不滿,他甚至還要申媛去找遊夕曼求證,他仰著脖子臉上得意的很,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問遊夕曼?人家剛剛早產生下孩子正是身心俱疲的時候,現在孩子的DNA鑒定結果還沒出來,這個時候去問她?在駱董夫婦麵前問這個?以後這娘倆真不要過了,沒產後抑鬱也要抑鬱了。
她受刺激早產多少跟申媛有點關係,雖然是她們請申媛來的,話是她們逼著申媛說的,這總歸是因為那爆炸性的話才引起了那連鎖反應不是?
現成的凶手就在這呢,她乾嘛去問那無辜的人?
申媛見不得楊偉坤那小人得罪的樣子,於是她直接離開椅子站了起來。
“怎麼?我都老實交代了你們還想刑訊逼供啊?”她走過來帶著煞氣,一看就不太好惹,楊偉坤忽然就有點慫。
他說的是事實啊,這個女警難不成跟遊夕曼認識,要公報私仇?想扇自己倆耳光?
楊偉坤眼見那沒穿製服的女警氣勢洶洶的朝他走來並揚起手。
他頭一偏眼一閉大聲囔囔道:“警察打人了!”
咦!想象中的巴掌並沒有出現,那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帶著森森冷氣,楊偉坤被凍的一動不敢動。
他悄悄睜開眼睛瞥那女警,見她隻是閉上眼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像是武俠小說裡的在發功?
這是乾嘛?楊偉坤抬頭看向對麵穿著製服的警察瘋狂眨眼示意,這是什麼審訊套路?
警察當然看到了他瘋狂眨眼,可是那些警察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給他,倒是好奇的期盼的看著那個女警?
怎麼這麼詭異?這些是正規警察嗎?自己這是遇到冒牌貨了嗎?楊偉坤心中一陣嘀咕。
還好,那個女人的手這時離開了他的肩膀,楊偉坤感覺被禁錮的肩膀重新能動了,剛才真是古怪的很,自己被她搭住的位置像是被冰封了一樣。
楊偉坤狐疑的聳了聳肩,當他再次抬頭看向那個仍然站在他麵前的女人時,卻看見她嘴角泛起了冷笑。
不!不光嘴角,她眼睛裡都是譏諷甚至還裝著滿滿的厭惡,那厭惡那麼深,像是她剛才碰的是一坨狗屎。
“你真讓我惡心!”那女人的話在他的頭頂響起。
“你有這副皮囊你很驕傲吧?你不可一世的覺得自己帥的不得了卻被駱逸淳富二代的身份輕易打敗,你嫉妒的都要發瘋了吧?啊?你這個表麵光線背地裡隻會在陰暗角落裡扭曲爬行的臭蛆蟲!”
“什麼叫忘不了你,什麼叫乾柴烈火,你拿著學生時代拍攝下的床照敲詐遊夕曼要錢來填你賭債的窟窿,你拿到錢還強迫她必須跟你睡一晚才肯刪了照片,你這坨惡心的狗屎,你眼睛瞪那麼大乾嘛?閉上你那可以熏死整個地球的臭嘴,你告訴我,告訴大家,我說的對嗎?”
“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是遊夕曼告訴你的?”
楊偉坤大腦宕機了,他被申媛罵傻了,他人都麻了,完全沒去計較申媛那一連串那麼難聽的臟話。
“哼!”申媛冷笑出聲。
“你輕易得到錢後,很快就把錢花光了,你這時懊悔不該那麼心軟真的把照片刪了,你應該一直拿著照片威脅勒索遊夕曼讓她成為你的提款機的。”
申媛冷漠的看著這個惡心的男人,隻覺得內心一陣反胃。
“你錢沒了,於是你又想找遊夕曼搞錢,可是她大著肚子出門都有人陪同,你壓根找不到機會接近遊夕曼,你想搞錢想瘋了,於是你把主意打到駱逸淳身上。”
“你在駱逸淳上班前在他的汽車擋風玻璃下夾了一張紙條,約到他河邊談談遊夕曼的事情,你說你手上有她的秘密,是嗎?”
“啊!你….”楊偉坤又大張著嘴巴,他腦子完全宕機了,如果說他和遊夕曼的事情是遊夕曼說的,那後麵的事情她怎麼會知道?
駱逸淳沒死?不對!他們都說自己是殺人了,他死的透透的了,沒有錯的,要不然自己也不會不去找遊夕曼的麻煩而是逃回老家了。
那她是怎麼知道的?死掉的駱逸淳告訴她的?不對,是目擊者說的,那也不對,目擊者最多聽到了他和駱逸淳吵架,怎麼會知道自己往駱逸淳擋風玻璃上夾了紙條呢?
“對不對?你是不是用這種方式把死者約到河邊想要以手上有遊夕曼床照為由詐他的錢?說!!!”
那個說字像是一聲驚雷在楊偉坤耳邊炸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怒目而視,分不清是一身正氣還是滿身殺氣的女人,茫然點頭道:“是!”
他的大腦被炸的一片空白,所有狡猾的思想都炸沒了,隻有下意識的服從申媛的命令。
“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不準夾帶私貨,不準美化自己,把你把駱逸淳約出去後的過程一五一十全部說清楚,不準歪曲事實,知道嗎?”
申媛指著已經麻木的楊偉坤喝道,她們需要他的口供,他自己真實的口供,這是必要的流程!
“是!我說,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