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爆炸事件死了兩個人,三個人重傷,如申媛這樣輕傷者無數。
警察把人全部刨出來之後,立刻對該惡性事件進行調查。
不可例外的,申媛和南心道長也被當成了嫌疑人進行問話,這是常規流程,申媛沒有什麼不高興的,她隻是奇怪這裡的民警居然不認識她,正猶豫要不要亮身份參與案件呢。
隻是這次警方的動作很快,她們這邊的問話還沒結束呢,那邊就好像已經鎖定了嫌疑人。
於是申媛這些傷者就被丟在了醫院,警察呼啦啦的撤退去抓人去了。
她身上的傷勢沒什麼問題,南心道長反而嚴重一點,畢竟年紀大了點,申媛不放心他就留在醫院照顧他。
這期間申媛一直在其他一起被拉來的傷者那邊打聽內情,她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的,哪有時間想到雷子他們聯係不上自己呢。
等到差不多捋清了頭緒,她也幾乎知道凶手是誰時已經到晚上了。
“南心道長,因彆人的災劫我們自己也受難了,我們這算什麼?算不算度了一個大災?”申媛還有心情詢問南心這些,她打算聽聽南心怎麼說的,回頭照搬去說服申美智。
“這算什麼大災?這頂多算一難。”南心下午睡了一會,這會精神很足,饒有興趣的回答起申媛的話來。
“這怎麼能不算呢?我們都住院了。”申媛急了。
“睡一覺都好了,彆扯這些,說說你這四處蹦躂收集到了什麼信息吧!哪個混蛋乾的?差點要了道爺我的老命了。”
南心擺擺手不與她胡扯這些,他對誰特麼安置了炸彈更感興趣。
“真八卦!”
申媛的吐槽道長可不依,他頓時吹胡子瞪眼指著申媛反駁道:“這關乎老道自身,怎麼算八卦,你下午到處蹦躂彆以為老道不知道,我這算八卦你那算什麼?八卦成精了?”
“嘿!你這老頭,是不想知道真相了是吧?我這不是知道你會問,特意為你收集的嗎?”
南心一擺手阻止了申媛的詭辯:“彆囉嗦,趕緊說!”
“行行行,你是道爺,小的這就說。”
瞧這一老一少這熟稔的對話,看來這兩人是真有了深厚的友誼。
申媛去倒了兩杯水,給南心一杯後,自己喝了一口才娓娓道來。
“應該是同村的妹夫乾的,早年在礦山上乾過,懂得如何配置土炸藥。”
“嗯!為何啊!”南心也喝了一口水後問。
“還能為什麼?不就是那些,錢啊利的。”
申媛故意講話講一半,果然那南心坐起來指著申媛笑罵道:“我知道錢啊利的,我特麼要知道什麼錢什麼利,你彆給我吞吞吐吐吊胃口,否則回頭彆到我那蹭茶水喝。”
“嘿嘿!彆,我這就說,道爺你彆急嘛!”申媛嬉皮笑臉的應道。
不過當她開口後她就不再嬉皮笑臉,而是一臉嚴肅了。
“就你做法事的死者,他妹妹嫁的也是同村的,本來嫁的近跟娘家關係應該也很好,可是先有田地糾紛,搞定兩家關係疏遠了,妹妹和大哥麵和心不和,妹夫可就直接把臭臉擺在台麵上了。”
“還有一些以前大哥大嫂對老娘老爹不太好,妹妹就一直看不慣大嫂,常有口角,經常是追上門來指責謾罵,老爹生病,本來不會死的,大嫂不願意拿錢出來看病,小病硬是拖成了大病,她去管,還被大嫂罵一個出嫁女少管娘家事。”
“後麵老爹死了,妹妹氣不過就把老娘接到自己家住了,本來大嫂很樂意她照顧,可是後麵不知誰傳什麼風言風語,說是那老娘偷偷給了什麼清朝什麼銀元古董給小姑子一家。”
“然後大嫂上門打罵,硬是把老娘給搶了回去,搶回去嘛也不好好照顧,快八十歲的老娘下田乾活摔了一跤,腿摔斷了,這麼大年紀要去醫院被骨科醫生掄大錘一通敲,估計也會要了她一條老命,最後就是臥床在家躺著。”
“這一躺就在沒起來過,妹妹一上門看,那大嫂就以為洗腦搞娘家錢來了,看的賊緊,一來就趕就罵,一來二去的,兩家關係就更差了。”
“後麵那老娘躺在床上三年吧,受了老罪了,最後也去了,妹妹就格外怨大哥大嫂,這些都是陳年恩怨了,前麵不是說了田地糾紛嗎?”
南心道長點點頭,心裡罵了句家有惡婦,雞犬不寧,敗家敗運,那死者也是有大毛病的人,老婆做的這些都是他不作為才會愈演愈烈。
“死者一家事事要強,不光兄妹之間這樣,鄰裡之間也要占便宜,他去世前那村裡賣山,其中有一小股是妹妹的錢,他硬是拿在手裡妹夫一家幾次上門討要都不給,這都算了,她們還死的說成活的,說妹夫的山早年是他家的。”
“誒!等等,他是被妹夫打死的?”這麼要錢不要臉,誰能服氣?那不得乾他啊!
“沒有,他家把人妹夫打了一頓,他自己……”
申媛說到這壓低聲音悄悄說:“他自己喝了酒,晚上走夜路,摔死了,村裡的人都說做惡太多,閻王索命來了。”
“啊?!這還真是壞事做多了,確實是因果報應了。”南心道長撫著灰白的胡須喃喃道。
“那他人都死了,那妹夫還搞那麼多事乾嘛?”
“他老婆還在啊,老公死了,她更是翻臉不認賬,死活不給屬於妹妹的賣山補償,其實還有田地補貼,早年都被她拿了,不過那是小錢,賣山一份有好幾萬,反正她就是不給,死活不給,村乾部也上門做了思想工作管不了她。”
“這惡婦還真是,要說這早年女兒確實沒得這些分,有分的也都被爸媽兄弟拿了,農村鬨這樣的事情多了去,現在政策好了,不過這些人思想跟不上政策,還是一些老思想,這新仇舊怨的,這妹夫走極端了哦!”
“這一下可是毀了兩個家庭了,唉!錢啊錢,讓世人著迷讓世人瘋狂啊!”
可不是咋地,都是錢鬨的,申媛點頭附和。
“不是,那啥,炸死了誰啊?”南心道長也壓低聲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