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啊!小芸!”
“媽!你怎麼樣?爸呢?爸在哪?”
三個人質都聚在一塊了,老太太一見到兒子兒媳也被綁來了,頓覺天塌了,完了啊!還好她家的孫子從小被送出了國學油畫,否則這是要滅門啊!
老太太老淚縱橫,她哭著搖了搖頭,她沒見到老頭子,恐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啊!
事實上那多舌的青年早已經告訴了老太太,老頭子已經死了,昨晚他受驚過度,沒經過幾輪的拷問,忽然心梗走了,老板還氣惱呢,話都沒問完,那死老頭連兩輪毒打都沒抗住就走了。
現在這三個人可不能那麼輕易放過她們了,不吐出東西來,絕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們的。
在三個人質驚恐的目光下,這些嘍囉搬來了一個超大的水桶,那水桶足有人胸口高,一人的手都抱不過來。
“各位大哥,我們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們?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們想要什麼?要錢?隻要你們放了我們,有話好商量啊。”
聶青山看向了之前朝他喊話的老五,他雙手手腳被綁行動極為不便,不過他仍然極力做出了雙手合十的哀求狀。
“是啊,大哥,求你們不要傷害我們,我們無冤無仇啊,你放了我們行不行?”他的妻子簡小芸也哭著求饒。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真的非常非常害怕。
然而那些人壓根不搭理他們,隻是一桶一桶的提水到那個大桶裡,那牆角明明就有水龍頭,他們拿個水管就能接了,可是他們偏不,就當著人質的麵故意嘩嘩倒水,配上他們凶神惡煞的表情,這純折磨啊!
大桶的上方天花板上裝了一個輪滑,輪滑上有倒吊的裝置,三人已經猜到他們接下來會做什麼了。
三個人都哭著討饒了個遍,不管她們說的有點可憐,哭的有多傷心,那不斷層層加碼的贖金都無法打動綁匪分毫。
他們不是衝著搞錢來的,這些人麵罩也不戴一個,絲毫不避諱,這是要命來的啊!
聶青山把這一生所有的仇家甚至小時候跟彆人打鬨都想過了,他真想不通為什麼這些人要索他們一家的命,想來想去,隻能是他爸得罪了人。
可是他爸一個兢兢業業的學者,怎麼可能得罪這些地痞流氓呢?壓根不可能有交集的啊!
三人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起,他們的疑問直到夜晚降臨,一個看上去就非常有錢的老板到來才得到解答。
這個老板戴著名表,穿著蹭光瓦亮的皮鞋,梳著大背頭,微微有些發福的肚子一坐下就拱了出來。
“聶老有給你們什麼東西嗎?”那男人不顧三人驚恐的目光,一坐下就開門見山問。
“老板,我爸沒給我們什麼東西,你想要什麼?我爸就一個曆史學家,他能給你什麼?”
聶青山的老婆和老媽已經驚懼交加,他儘管非常害怕,也仍然小心謹慎的回那個男人的話。
“是嗎?”
那老板不鹹不淡的聳聳肩,頭微微朝左偏了偏,下巴朝聶青山的妻子簡小芸一努,那些壯漢立即會意,上前抓住簡小芸,用輪滑上的繩子在她原本就被綁的繩子上一係,另外一個壯漢在牆角的開關隨手一按。
“啊!放了我,放了我!青山救我,救我!”簡小芸感覺到自己頭朝下,腳朝上正緩緩上升,她頭下麵就是那桶灌滿的水。
“老板,老板!我求求你,你想要什麼就明說,隻要你們放了我,要什麼我們都給,求你了,彆這樣,放了我老婆,放了她啊!”
聶青山急著連連向那個男人磕頭求饒,生死關頭之際,一家三口都被綁來了,他已經顧不上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了,黃金算什麼,骨氣算什麼?有一家人的命重要嗎?
那結結實實受了他幾個響頭的老板一點都沒動容,隻是微微點頭,那吊起來的簡小芸頭就漸漸朝灌滿的水桶而去。
“小芸!”
“老婆!不要,不要,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
“青山….青…咕咕咕嚕….咕嚕咕嚕….嗬…..救…咳咳….我….”
簡小芸被吊起又放下,放下又吊起,如此反複,那老太太和聶青山已經急的眼淚鼻涕糊成了一大把,眼見著人就要被淹死了,那老板手一抬,那奄奄一息的簡小芸才得已喘息。
“我再問你們一遍,聶老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什麼,有沒有給過你們什麼東西?”
“你們到底要什麼?我爸什麼都沒給我們,媽!爸有給你什麼東西嗎?”聶青山癱坐在地上,淚眼朦朧的看著被吊起的老婆,心裡升起一陣陣絕望。
“沒有,真的沒有,他工作上的事情從來不跟我說,我也不懂他那些東西,老板,我求求你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之前你們那幾個好漢拿走了我身上的鑰匙,你要什麼你自己去我家找,看中什麼值錢的東西你都拿去,我的銀行卡藏在保險櫃裡,密碼是195106!”
“您要什麼你都拿走,你去我家拿,求你了,放了我兒子和兒媳,求你了!求你了啊!老板!不要傷害我兒子兒媳啊!”
老太太連家底都願意拱手相讓,她把能說的都說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老頭子的事情啊!
“就是沒找到嘛!老太太,我也不為難你,你一把年紀了,要上這個估計兩下就沒命了,你再想想,聶老真沒跟你說什麼?沒在家裡藏什麼文件?”
那老板見老太太連銀行卡密碼都說了,皮笑肉不笑的繼續蠱惑道。
他們早就派人到老太太和他兒子的家裡都去搜過了,隻不過現在還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當然老太太說的銀行卡什麼的他們才不會動,動了他們那三瓜兩棗那接下來可就難辦咯!
“沒有,我發誓,真的沒有!他真的從來不跟我說工作上的事情,你問問他的領導,就是那個館長,最近他神神叨叨的,昨晚還說要和館長上京開會,他一定知道的,放了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