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破不破,先給五萬定金,找到你兒子的屍體付十萬,抓到人付完剩下三十五萬。”
申媛感覺她被套路了,趕緊添加了補充條件。
“現在就要給五萬?找到我兒子一起給十五萬不行嗎?”大媽心痛了。
“給給給,現在就給,要簽協議嗎?”鄧習良看見申媛的臉色不對,像是怕她反悔又說不接了,急忙搶話道。
“當然要簽!”那大媽那麼無賴,不簽協議申媛還真怕她事後賴賬呢!
申媛硬著頭皮簽完了協議,拿到了鄧習良先轉過來的五萬塊,總感覺被趕鴨子上架的她還有點後悔。
事後申媛知道鄧習良他家在國道邊的葡萄地被征收了得了四百多萬,他爸媽給了女兒十萬,其他全給了他。
他爸媽不種葡萄了,現在又租了彆人的地種草莓,彆看鄧習良穿著樸素,抽著便宜的利群,他有錢的很。
所以他兒子鄧猛畢業後不工作就工作,他不催,他爸媽也不催,他們隻是都瞞著家裡的小輩,繼續摳摳搜搜的用錢,甚至比以前還精打細算。
他家也不止鄧猛一個孩子,鄧猛下麵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隻是都被管的內向怕事,唯唯諾諾沒有主見。
他們不覺得有問題,甚至還沾沾自喜,覺得孩子乖巧聽話,鄧猛離家出走後,因為怕其他兩個孩子學鄧猛,大媽對剩下的兩個孩子管的更嚴格了。
這些現在申媛不知道,是事後黃洪星跟她說了。
此時的黃洪星知道申媛接了案子,那是非常欣喜的。
正好他們也查到了一些進展。
“申探長,我們查到鄧猛離家出走前跟泉城的大學同學聯係了,他過去後也是住的同學家裡,我們已經查到了他同學的聯係方式,正要給他打電話呢!”
申媛進來前,黃洪星他們正要打電話給鄧猛的大學同學。
“嗯!那現在打吧!”仍然在鬱悶的申媛聽到這話也很高興,就說黃隊長他們能查到,這不,一過來就有線索了,她有種要白撿幾十萬的錯覺。
“好!”黃洪星當著申媛的麵,開了免提給鄧猛的大學同學撥去了電話。
幾聲響鈴後,那邊接通了電話。
“蔡林嗎?我是龍虎山刑警黃洪星。”
“又找鄧猛的?你們彆聽他那瘋婆子媽媽亂說,她太有掌控欲了,鄧猛都是成年人了,她還跟小孩子一樣管他,他受不了才跑出來的,彆找他了,讓他自己好好生活不行嗎?”
蔡林一聽是警察的電話就火大,他那媽還沒想把兒子鎖在身邊呢?
“不是,我們刑警,你明白嗎?鄧猛可能出事了,他還在你那嗎?”黃洪星問。
蔡林頓了頓,語氣微微有點急:“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上次你們那邊一直打電話給他,他怕他媽找過來就走了,說起來,我好久沒他的消息了,他到底出什麼事了?”
“他在你那住了多久?參加工作了嗎?”黃洪星避而不答。
“兩個來月吧,一開始沒出去上班,後麵他….他找了個夜班,上的好好的被他媽媽煩的不行,工資都沒結清就匆匆忙忙跑路了。”
蔡林停頓那下立刻被黃洪星察覺到了,吞吞吐吐的必有隱情,黃洪星急忙追問:“什麼夜班,具體做什麼工作,地點你知道嗎?”
“地點我知道,呃….是….是….是類似男模,不過他不賣的,隻是在酒吧裡賣酒,就是要穿的暴露一點,有時需要陪人喝酒,雖然他沒結工資,他經常有好多小費,警官同誌,他到底出啥事了?”
蔡林磕磕碰碰的終於說出了鄧猛的工作。
黃洪星看了申媛一眼,見她好像沒多大表情,好像絲毫不意外的樣子,難道是她在畫麵裡還看見了什麼沒跟他說?
按下心中的好奇,他暫時把注意力放在蔡林這邊:“請你保持手機通暢,我們會儘快趕過來,到時候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另外,請你回憶一下,他在你那住的時候,有沒有說過認識什麼不一樣的人,特彆的事之類的。”
“他到底出啥事了啊!”蔡林再次追問。
“過來再說,不出意外的話,傍晚之前我們會趕到。”黃洪星吊足了蔡林的好奇心,在對方連聲說一定會配合下掛斷了電話。
蔡林掛斷了電話後開始瘋一下的聯係鄧猛,發現不管怎麼打都無法聯係他,於是他又在QQ,微信上麵開始不斷發起語音視頻通話,可這一切都是徒勞。
在黃洪星帶著申媛趕往泉城期間,蔡林已經先一步問遍了其他同學知不知道鄧猛的下落,倒是在同學群裡很是掀起了一波好奇心。
“申探長,為什麼我感覺你好像不意外鄧猛做男模?”去泉城的路上,黃洪星問申媛。
“哦!他挺帥的,你不覺得嗎?”那大媽海報上的鄧猛可以讓拿到海報的人看第二眼,第三眼,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還有一點,雖然申媛的視角裡沒看清剩下兩人的身份,但是她感覺她視角裡的主人是一個女的。
她殺死鄧猛時心裡有強烈的嫉妒,不滿,不舍,這個人應該和鄧猛有著什麼說不清的關係。
而黃洪星這邊並沒有調查到鄧猛有什麼女朋友,那會不會是他躲到杭城之後又從事了類似的工作認識的女人呢?
如果是正規渠道認識的女朋友,鄧猛肯定會跟同學說,朋友圈也會有展示,可是剛才蔡林可沒提鄧猛離開他那去了什麼女朋友那裡。
“長的是還行,可是那麼多帥的也沒去做鴨…做男模啊!”黃洪星及時刹住了嘴瓢。
“叛逆唄!他媽越管的緊,他越是要做他媽不讓做的事,長的帥,最快能找到的工作就是那種場合了,不挑文憑,全看皮囊,長的好看好就業的很。”
黃洪星總覺得申媛這話有點說不來的味道,又不是陰陽怪氣,就是有點奇怪。
哦對了,感覺像是一個男人在說長的漂亮的女生很容易找到陪酒女的工作一樣,那麼的輕佻那麼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