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鴻殘魂也是頗為緊張。
他出於各種目的，都希望莫衝的確是個天縱奇才，什麼功法都能一學即會，一日即精。
生怕剛剛的景象隻是某種錯覺或意外。
擔心莫衝所修成的是某種閹割版本的龍象滅度法身，根本不複原版的威能。
冥鴻殘魂隨手一指，幾處地宮機關自行發動，對準了莫衝。
不等莫衝點頭，幾支靈鐵所鑄的箭頭便同時射出。
箭頭之上更刻有禁法、滅法等種種功效的陣法刻印。
能作為冥鴻真君疑塚之一的機關，自然不可能是普通凡品。
單純一支靈箭，價值便在普通法器之上。
彆說是煉氣修士，縱然是築基修士，在不施展法力的情況下挨上一箭，也必然受傷不輕。
隻聽幾聲悶響，隨後數支靈箭觸及莫衝皮膚，不僅沒有傷及莫衝分毫，就連箭頭都沒有彈開。
隨即幾道弩箭都如同遭受巨力一般紛紛震斷，碎成一地殘渣。
“怎會？”
龍象滅度法身剛剛入門，隻有防禦之力，絕無反擊之能。
冥鴻殘魂顧不上後續的測試，急忙湊上前仔細打量莫衝的皮肉筋骨。
“怪哉，怪哉，不對勁。”
“你以前絕對練過這龍象滅度法身！”
冥鴻殘魂想破腦袋，也隻想出了這一種解釋。
否則莫衝怎麼會在短短一日之間，竟然能將龍象滅度法身修至這種水平。
這已經不能用所謂隔世宿慧，或是謫仙下凡能形容了。
這簡直是不合常理，完全顛覆了冥鴻殘魂的三觀。
莫衝則是真誠的表示自己就是個普通散修，怎麼有機會接觸如此珍稀的功法。
冥鴻殘魂仔細觀察莫衝的身體，發現他體表原本晶瑩的金光已經消失不見。
這恰恰代表莫衝的龍象滅度法身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水平，能收能放，收放自如，神瑩內斂。
不像這功法剛剛入門之時，連自己給自己動刀都格外吃力。
現如今的莫衝能以下意識自行反彈敵人的攻擊。
將對方攻來的力道翻上數倍反彈而回。
煉氣期已經沒有能傷到莫衝的修士了。
這還是因為莫衝本人修為不高，而且鍛體水平也不算太強。
若是肉身能足夠強悍，搭配著天下無雙的護體功法，絕對是如虎添翼。
聽到冥鴻殘魂的說法，莫衝也回想起了自己過去修煉的‘龍象鍛體拳’。
“難道這龍象鍛體拳便是龍象滅度法身的配套功法？”
一個將肉身本身的強度提高，一個在肉身強度的基礎上巨幅提升防禦力。
兩者缺一而不可，兩者相加，就如同做乘法一樣。
任何一方的提升都會帶來指數級的暴漲。
聽到莫衝說自己鍛體功法乃是龍象鍛體拳，冥鴻殘魂也是微微點頭。
雖然這解釋不了莫衝為何修行速度如此之快。
但這兩項功法的確是無比適配，相得益彰，效果斐然。
“看樣子，是本座小覷你的天賦了。”
冥鴻殘魂由衷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