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莫衝醒來，赤信子也並不吃驚，反而是好奇的問道：
“吾徒，你剛剛在天外見到了什麼？”
“是仙？是魔？”
莫衝試著將自己所見敘述了出來。
“是個灰綠色的巨大氣泡，仿佛是由無儘的知識融合而成。”
“我隻看了一眼就聽到了一篇不明其意的內容。”
道狂，道狂……
莫衝剛念了一句，赤信子便突然尖嘯一聲，肉身開始泛出大量裂紋。
體表更有無數觸手隱約要破體而出，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團半凝固的液體，正在瘋狂的蠕動。
就連一旁的命琅琊也似乎受到了某種影響。
身形變得越來越透明，仿佛要在世界上消失一般。
嚇得莫衝急忙停下，才沒有把麵前的二人徹底送走。
隨著莫衝停下之後，赤信子的異狀終於暫時消失，命琅琊也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好奇怪，我剛剛好像看到夢中的娘親了。”
命琅琊眼角流出淚水，喃喃自己剛才的感受。
莫衝也在一旁後怕不已，什麼夢中娘親，怕不是要直接上西天了吧。
而赤信子在片刻後終於恢複如常，神情古怪的說道：
“以後最好彆跟彆人複述你在天外見到的東西。”
“就算是仇敵也不要……否則一旦他們成為天外之物寄身的依托，怕是連你都要受其所害。”
莫衝受教之後表示自己明白了。
“師尊，你情況還好嗎……”
赤信子可是萬法仙門的兩大金丹強者之一。
萬一出點什麼狀況，和雲靈宗那位老祖一樣。
怕是整個萬法仙門都要立時風雨飄搖起來。
好不容易抱上大腿，莫衝還擔心這大腿被自己抱垮了。
赤信子卻是擺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無妨，這道經對我而言利大於弊，隻不過一時之間得聞真傳，真元動蕩，難以壓抑法相而已。”
赤信子這般金丹大能，已經能領悟經文之中的意思，卻也更容易被天地大道所吸引。
幸虧他道心堅定，得聞大道，卻並未被其同化。
若是換個徒有修為，道心卻不穩固的，沒準當即便要化為噬世妖物。
首先便要將莫衝二人害死。
“灰色綠氣泡……再加上你剛剛所頌念的經文。”赤信子思索片刻，隨即說道：
“你所見到的，應該是我黃天四祖之一的壽祖。”
壽祖？
莫衝隱約記得，自己入門時候拜的神像，其中便有十幾個被蒙在黃布裡麵的小雕像。
當時莫衝還不知道這些神像是何來頭。
隻是依稀記得其中好像是有一個被稱為壽祖的。
“之前你尚未築基，因此我黃天一道有許多密辛不方便與你講解。”
“既然今日你已築基，為師正好向你講解一番。”
原來黃天一道與傳統古法修仙一樣，也有已經證道的四位先人。
不過這所謂的先人，也隻是籠統的稱呼而已。
至少就連赤信子也無法確定這四位究竟是不是人族出身，又是何模樣，是老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