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不是外人,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張立民冷著臉警告地看了母親一眼。
“你回你的宿舍收拾東西,媽你如果不收拾,我會幫你把東西收拾了,明天一早就送你們去車站買票。”張立民丟下這一句後,便拉著妻子進了屋。
王大娘氣得在客廳內大罵張立民不孝,然而張立民一句話都沒有理會。
他讓妻子待在家裡不要出去後,便去後勤部把王大壯的工作辭了,盯著王大壯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再過來接他。
王大壯就算不甘心,但他也怕張立民這個表哥,特彆是他長得高大,手裡沾著血。
王大壯這會兒隻能老老實實的,不過他依舊還是覺得有些可惜,為什麼文工團會在部隊裡麵呢,如果文工團不在部隊裡,王大壯說什麼也都要半夜摸去甘素素的屋內,先把人給睡了,到時候甘素素還不是得嫁給他嗎?
不過,真讓他就這麼回鄉下,王大壯說什麼也都不甘心。
他成天哄著王大娘是為了什麼?還不就是想讓她幫他找個家裡有錢的娘們當媳婦兒嗎?
現在這些事情都還沒有辦成,就這麼讓他回鄉下,王大壯是越想越不甘心。
在床上躺到半夜時候,王大壯偷偷摸摸地離開了宿舍房間,想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隻要他不見了,王大娘他們就得找他,那就不可能輕易離開,這樣他就還能有機會。
王大壯的想法很美好,隻是當他偷偷摸摸的出了宿舍樓時,隻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麻袋直接從他的腦袋上套了下來,而後如雨點般的拳頭一個接著一個地落在他的身上,疼得王大壯齜牙咧嘴的,但因為這會兒位處偏僻,根本就沒有聽到聲音。
王大壯從最高的叫聲,到最後隻剩下小聲的嗚嗚聲。
然後,他就被丟回了宿舍,宿舍的門還被人從外麵給綁上了。
王大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稍稍一動彈就疼得不行,而到現在他都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把他給打了。
第二天一早,張立民就來到了王大壯這裡,看到王大壯居然還躺在床上裝死的樣子,張立民直接就把人給拉了起來。
“哥,我身上快疼死了,我們能不能晚兩天再走,昨天晚上我被人套麻袋打了,我現在真走不動啊。”王大壯委屈死了,彆讓他知道他是被什麼人打了,否則他一定不會客氣,非得弄死那人不可。
然而,張立民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大壯,說道:“你如果不起來,我不介意直接拖著你下樓。”
“哥,你沒看到我身上全是傷嗎?”王大壯氣道。
張立民直接把一麵鏡子丟給了王大壯,嘲諷地看著他。
王大壯看到他的眼神時,多多少少都有些莫名,不過還是拿起了鏡子查看自己的情況,隻是看到自己的臉上一點兒傷都沒有,他又拉起身上的衣服看了看,身上一點兒青紫都沒有。
但是身上依舊疼得要死,難不成昨天晚上他是做夢了不成?
不然的話,他都被打成那個樣子了,怎麼可能連一點兒傷都沒有?
王大壯根本就不願意相信,反反複複的查看了好幾回,可自己的身上真的是一點兒傷都沒有,完好的不能更完好。
王大壯怎麼也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明明,自己昨晚被人打了啊。
因為看不到身上有傷,所以王大壯就像是在裝病不想離開,這落到張立民的眼裡,可不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嗎?
“怎麼會這樣?昨天晚上真的有人套我麻袋。我現在的身上還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