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想了想:“對了爹,你再去找隻大鵝來。”
“要鵝做什麼?鐵鍋燉大鵝?”
林塵道:“不是,這毛筆我用不慣,我用鵝毛來做筆,問題就解決了。”
林如海聽得睜大眼睛:“用鵝毛做筆?”
“是啊,不然我這個字,恐怕要扣大分,儘管去做吧,爹,你也不希望我沒有法子光宗耀祖吧?”
林如海隻能是去做,而林塵哈哈一笑,旁邊夏若雪滿是好奇:“公子,鵝毛也能做筆嗎?”
“當然可以了,隻要鵝毛取下來後,經過經過脫脂、硬化,簡單來說,就是用蒸籠將鵝毛蒸一下再晾乾,這樣就能去除它上麵的油脂,再加熱固化,到了最後,鵝毛那粗的一頭,就可以削尖,這樣就能沾墨水寫字了。”
這種筆就是西方筆,也和現代的筆一樣,林塵用起來更為習慣,寫出的字也就好看了,真用毛筆,那就是鬼畫符,誰讓林塵不喜歡書法,他更喜歡拉丁舞,主要跳拉丁特長的女生都很好看。
夏若雪懂了:“公子,你懂的真多。”
就在這時,外麵有聲音響起。
“塵哥,我和我爹來看你了。”
朱照國和朱能,正朝這裡走來,除此之外,他們身後,竟然還跟了一人。
林塵看過去,不動神色,而朱能道:“塵哥,江廣榮也來了,上一次不是跟你說了嘛,然後你沒提,江廣榮又找到我了,所以我就帶他來了,他也想加入我們。”
江廣榮很緊張,直接道:“林公子。”
“江公子,咱們又見麵了,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現在再見,恍如隔世啊。”
江廣榮一陣迷糊:“那我豈不是死了?”
林塵哈哈一笑:“又重生了嘛,怎麼想著要加入我們,我們的名聲可不好,我們可是京師四害。”
朱照國在一旁坐了下來,並不著急,任由林塵他們在說。
江廣榮正色道:“林公子,此前在軍器監掛名,我還記得林公子對我所說的一番話,當真如同醍醐灌頂,後來林公子大鬨軍器監,又做出種種利國利民之事,在我眼中,你才不是什麼敗家子,最起碼,京師的那些公子哥,就沒幾個願意前往大同,去對付那些草原蠻子,不去就算了,甚至還在背後嘲諷奚落你,我忍不了。”
林塵微微頷首:“坐著說。”
江廣榮坐下後:“後來,我與他們割袍絕交,便一直想著加入你,或許有朝一日,我也能像林公子一樣,為大奉做些事。”
朱能道:“塵哥,你看見了,他很認真的。”
林塵想了一下:“認真倒是認真,不過按照規矩,要加入我們,必須要有投名狀。”
“投名狀?”
“也就是做一些事,證明你是真心的,你不做事,就沒辦法相信你。”
江廣榮道:“要我做什麼,林公子你儘管說。”
林塵想了想:“還沒想到,要不,你替我參加科舉吧。”
旁邊的朱能目瞪口呆,就連江廣榮也是呆了一下。
“林公子,雖然我願意,可我不會啊,科舉這個太難了,我就算是參加,也很難考上。”
林塵哈哈一笑:“開玩笑的,我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說,若雪,去讓下人上點吃的來。”
“好。”
朱照國撫著胡須:“世侄,你要在家中備考,不知準備如何?來年科舉,可能考上?若是能考上,那你也算是大奉身兼文武兩職了,極為難得,更為重要的是,武將不太好插手那些政務,隻有在軍事上武將才說的上話。”
“世伯,目前我備考的進度,正處於拔鵝之中,等我將鵝毛拔了,做成鵝毛筆,就正式開始看書。”
朱照國一呆;“和鵝毛有什麼關係?”
“有啊,世伯,你想一下,我字那麼醜,要是真進貢院考試了,考官看到我的字,就直接將我淘汰了,那豈不是很虧?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
朱照國有些無奈:“有把握嗎?”
“有,高中沒什麼問題。”
“那就行,今天我順道過來看看你,除此之外嘛,倒是還有一件事。”
林塵有些好奇:“什麼事?”
朱照國沉吟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最近京師附近,多了許多流民?”
林塵一愣:“不知道。”
“大部分都是從東山省逃過來的,這些流民在京畿道,數量可能超過了數千,尤其近幾天大量流民過來,又是激增,數量上,可能破萬了,上萬的流民,不好處理啊。”
林塵若有所思。
“世侄,這件事朝廷那邊,的確是出了一些主意,但這些主意都不太行,目前刑部已經在抓人了,可再抓也快抓不下了,刑部的大牢,還有應天府和各縣官府的大牢,都快要填滿了,再加上又是大冬天,如何處理流民,就成為了一個很讓人頭痛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