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親王眼神之中,有著莫名的煞氣。
“哼,當年本王逼不得已讓出皇位,到了現在,本王的這個侄子,倒是在大殿上好生威風,好生囂張啊,要本王給他磕頭!說本王插手了科舉,給本王記著賬呢。”
肅親王氣得用手在桌子上狠狠一錘!
嘭的一聲,那木製的桌子,上麵竟然有裂紋出現。
肅親王氣得不輕:“他這一次,直接罷免了三個尚書,郭源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做事竟然留下這麼大的隱患。”
任成平小心道:“爹,既然皇帝沒有追究,那咱們這次算過去了?”
“過去?過去什麼?他現在是愈發得意忘形了,騎到本王頭上來拉屎!”
肅親王哼了一聲:“等著吧,這個皇帝,本王遲早給他拉下馬來!”
趙德林也是到了中書省,見到其餘官員,不由道:“諸位,處理政務吧。”
一人道:“趙相,陛下這是殺雞儆猴啊,這是殺給我們看的啊。”
“是啊趙相,您勞苦功高,再說了,這一次科舉和往年一樣,也都是如出一轍,陛下他這麼做,還將郭大人給下牢,是否,不留情麵。”
趙德林看了他們一眼:“衙門之中,莫要亂說話。”
其餘人頓時意識到,當即閉嘴。
趙德林道:“陛下成長了,再且看看吧,那些空缺出來的尚書之位,是誰來補上。”
五軍都督府裡,杜國公他們也是在閒聊。
“今天到早朝結束,陛下也沒說明,林塵推算出來的曆法,是否和那個新曆一樣。”
朱照國道:“自然是一樣了。”
“我看也不一定,我覺得很有可能是你那個世侄,設的圈套,關鍵就是讓郭源交出新曆,隻要這新曆一搜到,對不對得上,都無關緊要了。”
信國公接著道:“老朱啊,你這世侄,真不像十八歲啊,哪有人十八歲,如此精明,政治手腕連尚書都比不上。”
杜國公笑道:“誰知道呢,英國公這一脈落寞了這麼久,還幾代單傳,結果到了林如海,卻生了一個麒麟子。”
朱照國看了他們幾個一眼:“你們若真是豔羨,倒不如將你們的兒子,也送到林塵那裡,彆的不說,跟著他,絕對不會吃虧。”
杜國公他們一愣,隨即眼睛亮了起來。
“對啊,我們還沒想到,等回頭說說,將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送過去。”
不僅僅是衙門,早朝的事情,包括禦林軍衝入郭源府邸的事情,很快就是在京師傳開了。
無數人知道消息後,都是震驚不已。
“什麼?禮部尚書的家,被人抄了?”
“不是抄,是直接進府搜東西了!好像是天鼎四年的新曆。”
“新曆?”
“聽說早朝時,英國公兒子,又大發神威啊,一人算出了天狗食日的時間,分毫不差,而且還推算出了今年的曆法時間,真神了啊。”
“不會吧,我怎麼聽說的是,林塵神仙附體,直接點出是禮部尚書偷的曆法?”
“哎?我怎麼聽到的是,林公子一眼就看出禮部尚書是凶手?”
越傳越離譜。
除此之外,刑部大牢。
昏暗的牢房裡,透過小孔外麵的光線照了進來,裡麵的牢房房間裡,關押著許多士子。
盧淩雲也在這裡,王浪就在旁邊的牢房。
“哎,盧兄啊,真沒想到,這一次科舉,我們竟然還被牽連進來了,恐怕這一次的科舉成績,要作廢了。”
盧淩雲看向王浪:“現在的關鍵,還是看是否能保住項上頭顱再說吧,誰能想到,咱們剛好撞上陛下徹查科舉舞弊?”
王浪搖了搖頭:“也不知放榜之日到來沒有。”
其餘士子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有人嚎啕大哭:“放我出去,我沒舞弊。”
“我不考了,我不考了,我是一道題,也沒有聽啊,不關我的事啊。”
方孫策在牢房那裡,他沒了之前的張揚跋扈,反而是頹靡不振。
蘇墨和顧淩風、張遠他們,都是關在一起。
蘇墨沉默了一下:“好像魏書明他們沒被關進來,你說,如果當時我們沒選跟隨方孫策,而是仍然堅定跟著魏書明,去見了那個林塵,咱們現在,是不是就不用進大牢了?”
顧淩風看向遠處的方孫策,不由咬牙切齒:“該死的方孫策,若不是關得遠,我必然要揍他一頓!”
張遠也滿是悔恨:“早知道,我就跟魏書明他們了,我為什麼要聽了方孫策幾句話,就動搖自己呢?我真該死啊。”
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就在所有士子,絕望沮喪之際,獄卒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