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院落,公子哥再也忍不住,怒道:“王毅,你做什麼?要我讓著他?”
這護衛才鬆了口氣:“世子殿下,你真不認識他嗎?他就是林塵啊,那個名動京師的林塵,整得朝堂官員怨聲載道,讓梁國公被迫休養在家,更是從肅親王手中搶了那一座寶山,還在大同殺過蠻子,東山省平定白蓮叛亂。這種人,彆說你是河間王世子,就算王爺親臨也沒用的,他不會買賬的。”
這一下,這公子哥也是頗為吃驚:“如此厲害?”
“不止,死在他手中的三品以上大臣,就少說有四五個了,之前的禮部尚書、戶部尚書,還有軍器監的監正,這些可都是因為他才鋃鐺入獄,流放都算是好下場。”
“最為重要的,是他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太重了,你知道彈劾他的奏折有多少嗎?從天鼎三年開始,都察院的禦史在瘋狂彈劾他,尤其是最近,太子太師、兵部侍郎,外加東山省的監察禦史也在彈劾,但他地位都紋絲不動,你就知道,他的地位有多高了。剛才若不是我強行將世子您拉拽出來,恐怕這一次就真的踢到鐵板了。”
這一下,這世子也是眼中有些惶恐,咽了口唾沫。
“那他,不會打擊報複吧。”
“這,我也不得而知,快走吧。”
“走走。”
這一行人,匆匆離開,就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而在座的花魁,見到林塵三言兩語就將對方嚇走,都是連忙敬酒。
“林公子不愧是林公子,果真厲害。”
“林公子,您這一首詩的確是好詩,可是,沒有寫給我們的呀。”
林塵哈哈一笑:“這有何難?我便再寫一首就是。”
他沉吟了一下,這才念道:“我這一首,是詞,名為臨江仙。
水調數聲持酒聽,午醉醒來愁未醒。送春春去幾時回?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後期空記省。”
花魁連忙開始寫,而林塵又是悠悠道:“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
咦?
旁邊的邀月和憐月,不由齊齊一愣,她們咀嚼了一下這句,頓時眼睛一亮。
“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林塵念完後,這才道:“現在才算是夏天,不過為了填詞,也就無妨了,隨意寫的,就送給邀月與憐月兩位姑娘了。”
“謝公子賜詞。”
“公子,我們這便彈給您聽。”
林塵有些驚訝:“還能彈?”
“這是自然,公子稍等。”
很快,邀月與憐月兩人,就是一人在古琴前坐下,另外一人站定,隨著琴聲悠揚,憐月開始跳了起來。
舞姿曼妙,琴聲悠揚,歌喉婉轉。
旁邊的陳英和朱能,也是看得讚歎不已,一些花魁,笑吟吟地來到他們身前。
“公子,我帶公子去我那裡吧。”
陳英會意,起身離開,朱能也是被帶走,他好奇問道:“去你那裡做什麼?”
那花魁笑道:“公子最喜歡什麼?”
“我最喜歡打炮了。”
花魁道:“我雖然不知道打炮是何物,但公子喜歡,我也會陪公子研究一番的。”
“當真?”
朱能喜出望外走了。
等到林塵看完後,發現其餘人都走了,而邀月與憐月表演完畢,款款走來,再度感謝。
“謝公子賜詞,公子也累了,若是林公子不嫌棄,今天便在此休息吧。”
邀月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