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這一邊,看著將林塵文書送過來的那士兵,有些愣。
“這是林大人寫的?”
“是,這是都督寫的,讓你在江南省內各州縣張貼。”
司徒元有些驚愕道:“這是要將那些鹽商的鹽引都給收走?可這都收走了誰還來運鹽?”
士兵道:“我不管那些,我隻管將文書送到,文書送到,我便走了。”
司徒元氣得半死,他沉著臉:“去將蘇文東、沈一水、祝由風三人給本官請來。”
旁邊的府丞當即去了,沒有多久,沈一水三人來了。
“你們自己看吧,這是你們弄出來的好事。”
司徒元將紙張扔給他們,沈一水接過一看,也是不由臉色一變。
“這敗家子好大的膽子,他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將鹽引收回去?憑什麼,朝廷都沒發話!”
蘇文東這一下也是急了,他們能發家,靠的就是鹽引,可現在若是鹽引沒了,那豈不是家族就要走向沒落了?
雖然現在運鹽,的確沒之前賺得多,可還算是有得賺啊,如果被取消鹽引,那就真沒得賺了。
祝由風看向司徒元:“司徒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你們鼓動那些鹽商罷工的時候,想過沒有?”
“不如去請林大人,將這個撤掉?”
“撤掉?彆忘了,他是陛下欽點的巡撫,都察院和禦史台彈劾了他整整一年,他一點事都沒有,你覺得你去和他說,有用?”
沈一水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們接就是了,但這一次林塵來江南省的最終目的,還是為朝廷收稅,我們沒什麼錢,這賦稅他收不上去。”
蘇文東也是道:“沒錯,大不了我們少賺一點,但今年江南省的賦稅,我蘇家,是不打算交多少了,最多交個幾十萬兩,反正今年所有的轉運生意,都被漕幫搶走了。”
“對,都被漕幫搶走了,我們沒賺到什麼錢,這鹽稅我們也交不出。”
司徒元沉聲道:“先去派人,將食鹽開始轉運,不要耽誤了正事。”
“也罷。”
而江南省其餘鹽商,在看到告示,知道這個情況後,都隻感覺天塌了。
“什麼?不接轉運,竟然還要被收走鹽引?”
“他林塵憑什麼?這讓我們鹽商怎麼活啊?”
“是啊,鹽商都賺不到錢了,以後誰來轉運啊。”
“罷了罷了,少接一些吧。”
林塵這一邊,也沒閒著,又是派人準備裝載食鹽,沿途運到京師去看看,看看成本幾何,這樣一來,就可以重新確定食鹽出鹽場的價格,以及京師各省州縣的食鹽定價。
關鍵是,要將食鹽便宜賣到百姓手中,這個才是關鍵。
與此同時,也有人不斷來報。
“都督,湖州那些鹽商,重新去鹽場轉運食鹽了。”
“總知府將告示傳到各州縣,蘇州那邊的鹽商,也是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