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忤生對著楚校尉提醒道。
“是!”楚校尉當即答應。
魏忤生俯下身,伸出了手。
十分恭敬的,楚校尉將虎符和魚符,雙手交還給了他。
之所以這兩樣東西加在一起才更有用,是因為它能讓人迅速思考。
虎符有失竊,被奪的可能性。
但魚符證明了他是魏忤生後,下位者就不需要再去做多餘的思考,探尋那些可能性了。
“給我點撥一百騎兵。”
魏忤生下令。
“是!”
一百騎兵被迅速的集結在營門前。
帶著這些人,魏忤生第一時間,又折返回了郡府。
騎兵,把這座琅琊最重要的官署給完全圍住。
而後,在下令嚴密封鎖後,魏忤生孤身一人,打馬進入了府中。
很快,便被裡麵的人發現了。
但他並不在意,依舊是往裡走。
被他注意到的人,也變成了四五人,遠遠的站在一邊,和他保持著距離,十分的警惕。
過了一會兒,百總從大堂走了出來,趕到了魏忤生麵前。
“殿下?”
百總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是的。”魏忤生回答道。
“……”百總先是行禮後,起身,十分緊張的問道,“我等在大堂將案下,發現了昏厥的羅將軍。他雙手被綁住,手掌還由紗布包紮。殿下,這是何人所為?”
說來也操蛋,他們在郡守府搜尋了兩刻(半個小時)的時間,最後才回到大堂,找到了羅庭。
竟然就藏在眼皮下,這扯不扯。
“我。”
魏忤生乾脆回應。
得到這個回答,所有人全都驚愕的怔住,恐懼到了極致。
“我奪走了虎符,現在除了你們,全城的軍隊都已經被我掌控。”馬上的魏忤生通知道。
“請殿下,給我等一條生路!”
百總先跪後,其餘人全都跪下了。
“我令門衛扼守郡府前後門,一直到天亮之前,爾等在此照料羅將軍,不許離開一步。”
魏忤生抬起頭,看著天空的皓月,呢喃道:“等天亮了,你們就自由了。羅將軍也是,做任何他想做的都可以。”
…………
琅琊城到軍營的路途並不算遠,其中也是平緩的下坡居多,路途總體而言是順利的。不過因為此時天已經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了,宋時安隻能夠跟在舉著一個微弱火把的心月身後,艱難的騎馬追趕。
這就相當於近視五百度的人,沒戴眼鏡,在夜裡的國道上開車。
基本上,全憑感覺。
好在的是,這是一個沒有大運的時代。
花了半個多時辰後,二人終於是到達了軍營之外。
說是軍營,也隻是沿河搭起來的帳篷,形成了聚居。
最外圍,一個簡易的瞭望木台上,豎起了‘魏’字大旗。巨大的油脂火把,燃出在夜風下搖曳的光團。
畢竟是南涼腹地,並非前線,行軍基本上都是這樣紮營的。
奪權雖然十分的緊張刺激、爭分奪秒,但最關鍵的,還是接下來的一步。
在入營前,宋時安看著因為剛才的一係列事情,已經相當有好有感的隊友,不禁感歎道:“殿下了無牽掛,為大義行此‘謀逆’之舉,倒也合理。但你也敢參與這種誅滅九族的活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對於這樣的吹捧,心月並未膨脹,而是謙虛道:“我是孤兒,沒有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