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聞:【你有四個耳洞。】
他很早就注意到了,祝曲祺兩隻耳朵加起來有四個耳洞,而且並不是一邊耳朵兩個。她左邊耳朵一個,右邊三個,其中兩個打在耳骨上。
工作場合她戴耳環隻會戴左右兩邊耳垂,私底下會戴滿。
那天晚上在酒吧裡遇見她,她耳骨上就戴了很閃的鑽石耳釘,很吸引人的目光。
祝曲祺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忽地笑出聲。謝聞誤會了她的意思。她那句話的重點不是“兩對耳環”,而是前麵幾個字——為什麼送我。
他這回答雖然一本正經,卻是答非所問,透著一種淡淡的搞笑感。
幽默也是一種天賦。有的人哪怕認真講話,在他人眼裡比絞儘腦汁地想搞笑段子還要好笑。說的就是謝聞。
沒等來祝曲祺的反饋,謝聞心裡有些沒底,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送錯了禮物,他發來消息問:【你不喜歡嗎?】
okie:【喜歡!】
okie:【就是太貴重了。】
謝聞自動忽略了後麵那條消息,隻回答前麵一條:【你喜歡就好。】
這麼說,弄得好像她的喜好對他來說很重要。
祝曲祺捂住發燙的臉,重重揉了幾下,也不怕把自己臉上的妝蹭掉,隻覺得心臟像插上了一對翅膀,要飛走了。
手機“叮咚”一聲響,祝曲祺趕緊拿到眼前看,卻不是謝聞。
趙苒苒:【okie,你人呢?!黃總中午應酬,要你通知司機、市場總監,還有公關總監!】
okie:【來了來了!】
祝曲祺一口氣把咖啡乾了,杯子洗乾淨,將兩對耳環裝回去,抱著紙箱健步如飛地回了工位。
謝聞到達滬市,司機已在機場等候,接上他前往大伯家。
剛進門,一個黑色煙灰缸擦著楚江的臉飛過來,砸到地上碎成幾瓣。楚江跪在地上紋絲未動。
謝聞:“……”
最先注意到謝聞的是楊丹意,她趿著拖鞋邁著急匆匆的碎步走到他麵前:“你可算回來了,你姐要和楚江離婚。”
謝聞沒說什麼,望向客廳一側正在上演的大戰,謝錦箏氣得眼紅,指著楚江的鼻子讓他滾。
楚江用膝蓋步步向前,扯住謝錦箏的裙擺:“錦箏,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感情,你就對我丁點信任沒有?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不管你問多少遍,我都是這麼回答。”
楊丹意搖搖頭,無奈又焦急,低聲對謝聞說:“昨天已經鬨過一場。”一模一樣的場景,兩個人說的話都沒變。
一個堅持要離婚,一個堅稱自己沒出軌。
鬨得這麼凶,受傷害的是孩子,昨天謝錦箏已經提前把孩子送走了。
謝聞掃視一圈,問:“大伯呢?”
“他勸不住錦箏,也不可能替楚江說話,頭疼得不得了,躲樓上去了。”楊丹意苦惱地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麼勸,隻能把你叫回來了。你快幫我勸一勸你姐,叫她彆衝動。”
謝聞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靠近戰場。
楚江滿頭大汗,眼裡有淚:“錦箏,你怎麼就不能好好聽我解釋,那天晚上我和何……”
“閉嘴!”謝錦箏一個字都不想聽,抬手一指,“你給我滾,除了簽離婚協議,我們之間沒有再見麵的必要了。你滾!有多遠滾多遠!彆臟了我的眼!”
謝錦箏吼得聲音都嘶啞了。
楚江一臉痛苦,看見謝聞走近,恍若看到了救星。謝聞的話謝錦箏是會聽一些的。
“阿聞,你來得正好。”楚江踉蹌著爬起來站好,抹了抹臉,稍微收拾了下自己狼狽的樣子,“你姐因為幾條聊天記錄就認定我出軌,非要離婚。我說了是那個女人單方麵給我發消息,我沒有回應!”
謝錦箏頭高高仰起,含著淚笑了聲:“楚江,你真以為我是因為那幾條聊天記錄?上個星期五的晚上,你和姓何的女明星乾了什麼?”
楚江拚命搖頭:“我沒有……她生病了,我們剛好在一個飯局上,我隻是順路送她回家,之後就回來了,你可以去查監控、查行車記錄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