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過了一天,小酒就在群裡說:【不用試探了,我找到證據了,他就是出軌了。】
小酒甩了一張照片出來。
她按照甘棠教的,找付輕舟借車用,他倒是很大方,從寫字樓出來,把車鑰匙交給她,再摸一摸她的頭,跟逗小貓那樣:“自己先玩一會兒,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吃飯。”
從前聽到這樣的話她隻覺得甜,心境變得不一樣後,她隻想嘔吐。
小酒忍著把他的臟手揮開的衝動,笑著說:“好呀。”
她拿車鑰匙解開鎖,開了車裡的燈,再翻出帶來的高亮度手電筒,在角角落落仔細找。
本來沒報太大的希望,誰曾想,還真讓她找到了一樣女人的東西。
付輕舟忙完了,發消息問她在哪兒。
小酒告訴他,自己在公司樓下等他。
付輕舟從寫字樓出來就看見了她,臉上浮現笑意,走近了卻見女朋友黑著臉,眼底翻湧著憤怒。他一頓,沒摸清情況,捏捏她的臉頰:“是不是等太久不高興了。你知道的,我工作忙……”
“付輕舟,你惡不惡心?”小酒尖聲質問。
付輕舟臉色一滯,語氣登時不好了:“我靠,你沒必要吧,不就是多耽擱了一會兒。”
小酒手指捏著從他車裡找出來的東西:“那我問你,這是哪兒來的?”
付輕舟看了眼,眼神閃爍:“我不知道!”
他聲音很大,就好像氣勢做足了他就有理。這不是心虛是什麼。
小酒氣極反笑:“我從你車裡找到的,你說你不知道,騙鬼呢!”
“你能不能彆學網上那些女的,有點什麼事就往那方麵猜,我真不知道。”付輕舟有點惱火,“興許是哪天送同事落下的。”
“說謊之前能打個草稿嗎?哪個同事啊?你之前跟我說,你們部門都是男的。”
扯不出像樣的理由,付輕舟就開始示弱:“我很累,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能彆鬨了嗎?”
見他這態度,小酒就覺得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
她再沒說一句話,扭頭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小酒高高仰起頭,逼回不斷上湧的淚意,該流的淚她已經流過了,再為那個渣男多流一滴都是犯賤。她深呼吸好幾次,慢慢平複過來,給群裡的兩個朋友分享經過。
臨近下班時間,祝曲祺點開那張圖片,是小酒在她男朋友車裡找到的東西,一枚蝴蝶發夾。
湖水藍色的,鑲嵌一圈花絲,中間點翠,非常精美彆致。
祝曲祺微微蹙眉,看著眼熟,她好像在哪裡見過。
她保存了圖片去淘寶搜了一圈,能搜出一些類似的款,但找不到一模一樣的。
祝曲祺很怕冤枉人,跟小酒私聊:【沒記錯的話,我看顧影戴過一枚一樣的。】
是的,去年狂歡之夜,她找顧影幫忙停電,她穿著黑色繡金蝴蝶的絲絨旗袍,盤起的發間戴了枚湖水藍蝴蝶發卡。
就是圖片上這款。
小鳥不吃香菜:【或許是同款。】
小酒看著祝曲祺發來的文字,腦子嗡鳴了好幾秒。
顧影……
顧影是她的好朋友啊。
她們最初是校友,顧影是大她一屆的學姐,入學生會時是顧影撈了她,後來許多活動都在一起,她們興趣相投,性格也合得來,慢慢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顧影沒畢業就借著人脈和家裡支持的資金在帝都寸土寸金的地界開了家酒吧,因為會營銷,生意日益紅火。
各自忙碌以後,她們的關係不如以前那麼親密,但她時常拉著祝曲祺過去玩,聯係還是很頻繁的。
顧影是個爽朗的人,不缺錢不缺顏不缺男人追,怎麼會想不開當小三。
也許是被付輕舟那個男人騙了。
也許……
根本就不是她。
小酒手指顫抖著打字問祝曲祺:【這款發夾爛大街嗎?】
祝曲祺不忍心告訴她,在淘寶上沒搜到同款。
浮光入酒:【我去搜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