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上“冤家路窄”這個詞說明有恩怨,小酒那個隨和的性子,能跟誰結怨?
祝曲祺腦子一轉就冒出來個人:【你前男友?】
浮光入酒:【我真得給你磕個頭,幫我想起了那個早八百年被我拋到腦後的混蛋。】
小鳥不吃香菜:【……】
浮光入酒:【你那豬腦子肯定猜不到,我直接告訴你好了,是雁川啊,是雁川!】
小鳥不吃香菜:【這人誰?好像聽說過,但想不起來。】
浮光入酒:【見麵說。】
祝曲祺坐在放了“雀山”銘牌的位子上,在小酒過來之前,她先想起了雁川是誰,同一個集團旗下的作者,她們還加過聯係方式聊過天。
一開始是通過微博私信聊,發現誌趣相投後就加了微信——她和小酒也是這麼發展成至交好友的。
雁川跟小酒不一樣,加了微信後像變了個人,明裡暗裡刺探祝曲祺的隱私,有次問她《越級刺殺》改編的遊戲火遍全網,當初賣遊戲版權費有沒有破億,還是隻有八位數?
祝曲祺感覺不太舒服,用打太極的方式敷衍過去。
此後也有過幾次打聽她家裡的情況,雁川看她在朋友圈分享的家庭聚會照片,跑來問她是不是富家千金,還說她寫作初期家裡人應該沒少給她鋪路這類猜測。
祝曲祺很不喜歡她的語氣,包括性格、氣場也合不來,慢慢就疏於聯絡,甚至是無視她的消息,讓她在消息列表裡沉底,成為“躺列”。
後來弄了工作號,嚴格劃分私人關係和工作關係,祝曲祺清理了一遍通訊錄,單方麵把雁川刪了。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比認識小酒還早,小酒應該不知道這一段,怎麼會說冤家路窄。
在人的一生當中,從始至終陪伴彼此的朋友很少,也可能沒有,一部分朋友本來就是會因為觀念不合而舍棄,另一部分是隻能相伴著走一段路,走著走著在某個岔路口散了,漸行漸遠,不是誰的過錯,也沒有原因。
這些都稱不上恩怨。
她連雁川的麵都沒見過。不像小酒,加了微信後越聊越合拍就發展到線下麵基,到如今成為無話不說的朋友。
場內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祝曲祺看見了小酒,她側編發,發尾戴了枚亮晶晶的海星發夾,穿淡黃色的吊帶長紗裙,裙身點綴了些星星刺繡。
小酒也看見她了,提著裙擺衝她挑眉憨笑。
可惜兩人的位子相隔甚遠,沒法湊在一起談天說地。
祝曲祺前麵一排是集團的高管,同一排坐著同樣名號響亮的作者,男的女的都有,隻是都沒祝曲祺年輕。
今天到場的作者除了本集團旗下平台簽約的優秀作者,還有集團控股平台的一些成績出眾的作者,來的人眾多。
會場內的階梯座位陸陸續續填了一大半。
很多作者進場後不由自主地掃視放置“雀山”銘牌的位子,見那裡坐了個年紀不大長相出挑的女孩,不確定她是雀山本人,還是雀山找來代領獎的經紀人或某個編輯。
小酒的位子靠後,坐下來後,旁邊一個名叫飛絮的作者戳了下她的手臂,因為彼此不太熟,講話非常客氣:“浮光老師,聽說你和雀山老師交情深,坐在她位子上的那個小姐姐是她本人嗎?我見過雀山的經紀人,她不長這樣。”
雀山名聲在外,真正見過她的人沒幾個。
小酒整理著裙擺外層的網紗,俏皮地眨眼:“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