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嗎?”許長夏卻隻是麵無表情地盯著俞湘南,輕聲問道。
剛才,那隻是開胃小菜而已。
她的孩子沒了,就連秦良生都沒有把握能治好她,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能心安理得地躺在這兒裝暈。
“你覺得用這樣的方式來逃避責任,很好玩,是嗎?”她直勾勾地盯著水中的俞湘南。
俞湘南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許長夏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卻忽然親自過來,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
她下意識地往後麵水更深的地方,慢慢退了幾步。
許長夏看著她不斷後退的腳步,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了一絲弧度。
知道怕就好,知道怕,事情就好辦了。
她從台階上,緩緩站了起來,繼續朝俞湘南道:“對於殺掉我孩子這件事兒,恐怕你連一丁點的悔悟都沒有吧?”
許長夏垂眸看著自己的樣子,就好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一般,這種居高臨下的壓迫感,讓俞湘南心裡愈發的恐慌。
“把她的臉按進去。”許長夏朝陸風道。
陸風早就想這麼乾了。
他隨即扣住俞湘南的後頸,絲毫不帶猶豫地,將俞湘南的頭按進了水中。
許長夏看著俞湘南在水裡不斷拚命地掙紮著,心中的憎惡,卻隻增不減。
她真的很想讓俞湘南去死。她恨不得就這麼讓俞湘南淹死在水裡。
可她心裡又十分明白,殺人要償命,區區一個俞湘南,不值得讓她把自己也搭進去。
而且,就這麼淹死她,實在太便宜她了,她要留著俞湘南的命,一點點地折磨。
眼看著俞湘南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她又朝陸風淡淡道:“鬆開吧。”
陸風隨即鬆開了俞湘南的脖子。
俞湘南踉蹌了幾下才站穩,嗆進氣管裡的水被嘴裡的布堵著,帶著一股惡心的爛淤泥味,讓俞湘南感覺自己此刻的尊嚴簡直是被按在了地上。
可她即便雙腿發抖快沒有力氣了,也隻能努力逼著自己站穩在池塘裡,她隻怕許長夏此刻恨不得她就這麼摔進池塘裡淹死,那麼許長夏就不用負殺人全責了!
她此刻看著許長夏的眼神,驚恐之中,又控製不住地帶著幾分憎惡。
許長夏和她對視了幾秒,朝她笑了笑,道:“看來你還是不長教訓。”
“陸風,繼續。”她再一次朝陸風道。
陸風再一次拽過俞湘南,再一次將她的頭按進水中。
如此反複了幾次,俞湘南眼裡那股不服的勁終於下去了,隻剩下了絕望。
“帶她上來吧。”許長夏要的就是俞湘南服氣,朝陸風道。
陸風將俞湘南提著丟到了岸上的小亭子裡。
俞湘南就像離開了水的魚似的徹底癱軟在了地上,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了,她的喉嚨裡鼻子裡氣管裡,全是嗆進去的臭水和爛淤泥。
許長夏起身,緩步走到了小亭子裡,在俞湘南身旁蹲下了。
一旁的炭火盆燒得正旺,很暖和。
許長夏看著不斷悶聲咳嗽著的俞湘南,想了想,伸手,替她解開了嘴上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