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邊樓道口附近。”護士指了下樓梯口的方向,道:“就是今天晚上的時候撿到的,要是白天丟了的話,估計早被其他家屬撿了去了。”
所以,陳硯川晚上來過。
江耀點了點頭,沒再多問什麼。
但是剛才他問起秦良生的時候,秦良生並沒有對他說實話,或許,是陳硯川不希望他知道他來過。
……
與此同時。
北城軍區司令員辦公室。
“你們兩人大晚上急匆匆趕來找我,就是為了醫院那樁事兒啊?”軍區司令員看著自己辦公室裡的兩位不速之客,道。
“硯川他就江耀這一個外甥,而且又是在你軍區內部發生的事情,除了你有權出麵去處理,我們還能找誰呢?若是硯川他自己出麵,一來也沒這個權利,二來,大家肯定都會覺得他向著自己外甥!你出麵才是最公正的!”
司令員點了點陳硯川身旁出聲解釋那人,無奈地搖頭道:“你們呀!誰叫你是我親生的!”
他的這個大兒子,剛好是陳硯川的好友。
司令員說著,又看向了陳硯川,意味深長道:“我還以為,你是為了自己的事兒來的。”
陳硯川笑了笑,道:“清者自清,沒有證據的事情,再多的臟水潑到我身上,我也不怕。”
況且,陳硯川心中有數,他的事情私下找人幫忙的話,隻會牽連到更多無辜的人。
而且上麵最討厭的就是拉幫結派,結黨營私。
“看來你對江耀確實視如己出,你自己的事兒你是一點兒也不上心,他一出事兒你就急了。”司令員頓了頓,道。
“江家的情況大家也都知道,阿耀自幼喪母,我姐姐就這一個孩子。”陳硯川輕聲歎了口氣:“我現在隻希望自己的事情不要牽連到他。”
司令員這個時候才明白,陳硯川過來,不僅僅隻是為了醫院的事情。
“這你放心就是。”他隨即正色回道:“江耀是國之棟梁,現在國家正是用人之際,他自己又爭氣,剛立下了大功,你的事兒對他不會有什麼負麵影響的。”
陳硯川也是,他因為留學多年頗有見識手段,十幾年前剛上任一個鄉裡的領導位置,就帶著鄉裡迅速富裕起來,又帶動了一個鎮的經濟發展起來,但他在鄉裡鎮上的名聲,依舊是以清廉為名,上麵暗訪,竟然沒有一個鄉民說陳硯川的一句不是。
他是完全靠著自己的能力,年紀輕輕就爬上現在這個位置。
他這樣正氣的人,是不可能有什麼個人作風上的問題的!
假如陳硯川今天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來求他,看在他兒子和陳硯川相交多年的份上,或許他也會想辦法,給他幫幫忙。
哪知道陳硯川過來,竟然就隻是為了江耀和許長夏的事兒!
陳硯川聽他這麼說,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去。
“硯川,你來,還有其它什麼事兒嗎?”司令員沉默了幾秒鐘,繼續試探地問道。
陳硯川略一斟酌,道:“另外,我還想問一問,關於我外甥媳婦的事兒。”
“她目前剛流產,離開了軍區又危險,畢竟霍家那邊的事情還沒得到解決,她現在正是需要阿耀陪在身邊的時候,而且阿耀腿上石膏還沒拆,去了島上也不方便,是否可以看在他們情況特殊的份上,讓阿耀腿上石膏拆除之後再上島呢?”
“這事兒江耀早上就來找過我了!”司令員無奈地回道:“你現在又來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