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也不知顧景恒是什麼意思,他昨晚去傅家解釋,她的父母就不願意見他,可能他是想趁今天這個機會解釋清楚,怕大家誤解什麼。
她斟酌了會兒,回道:“那行吧,那就今晚。”
“那我晚上去接你。”顧景恒笑了笑,道。
說罷,也沒等傅言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了。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傅言又要反悔。
回到了車上,許長夏見顧景恒臉上始終帶著幾分笑意,問道:“剛剛和傅言姐說了什麼,這麼高興?”
“沒什麼。”顧景恒笑著回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少管。”
“……”許長夏有些無語。
顧景恒開車到半路,想了想,又回頭問許長夏:“你晚上有時間嗎?”
“乾什麼?”許長夏反問道。
“有時間的話,陪我出去吃頓飯。”顧景恒回道。
顧景恒想了想,正如江耀所說,為了傅言的名聲,他還是收斂一點兒好。
多一個許長夏,也許就不會有閒言碎語了。
“那耀哥怎麼辦?”許長夏反問道。
“他腿腳不方便,就不勞煩他了。”顧景恒思索了下,回道:“但他如果一定堅持要去,我可以把他也捎上。”
“是跟傅言姐一塊兒吃飯嗎?”許長夏反問道。
“是啊。”反正晚上要一塊兒,顧景恒也就不瞞著許長夏了。
“那我得回去問問。”許長夏回道。
兩人一塊兒回到了財神廟,發現人群基本都已經散了,顧景恒進去找了一圈,沒找著楊柳她們,興許是楊柳和宋歌等他們半天沒等到,就坐了熟人的車回去了。
兩人便自己開著車回到了顧家。
許長夏剛下車,便看見幾道人影站在顧家門前,有些來者不善的意思。
許長夏想了想,停在了原地,回頭看向身後停好車下來的顧景恒。
“這些人是誰啊?”她壓低聲音問顧景恒。
她在北城這兒人生地不熟,即便之前參加了乾親宴,但是到場的人太多了,她基本沒記住幾張臉。
顧景恒瞥了眼那幾人,忽然心裡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
他還沒開口說什麼,那幾人聽見身後有說話聲,隨即氣勢洶洶地轉身朝他們走了過來。
她們這麼一回頭,許長夏才認出來,為首的正是俞湘南的母親王月娥。
“好你們兩個奸夫淫婦!現在偷人都不避開人了是吧?”王月娥蹭蹭幾步走到兩人麵前,指著他們兩人鼻子尖罵道。
顧景恒忍不住皺緊了眉,沉聲回道:“王月娥,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
然而話音未落,王月娥忽然轉身奪過身旁人手上的一個什麼東西,猛地朝顧景恒和許長夏潑了過來。
顧景恒下意識一把將許長夏扯到了自己背後。
然而比顧景恒更快的,是江耀的手。
他一把將許長夏拖入自己懷裡,用自己的背擋住了朝他們潑來的東西。
下一秒,許長夏便聞到了惡心的酸臭味。
王月娥居然拿了一桶剩飯菜的餿水來潑他們!
她愣了下,立刻拽過江耀,心疼地查看他有沒有被傷到。
“沒事兒。”江耀緊擰著眉道。
他剛才聽到顧家這邊傳來嘈雜聲,就覺得不對,幸好他及時趕到!
還好那隻桶隻是砸中了江耀的後背,沒有傷到他的腿。
“王月娥你乾什麼?!”許長夏怒不可遏地朝王月娥沉聲道。
“你有臉問我乾什麼?”王月娥氣勢洶洶地指著她罵道:“你和顧景恒兩個簡直就是活脫脫的西門慶和潘金蓮!你們就等著江耀走了死了你們就好偷情了!”
“你滿嘴噴的什麼糞!”顧景恒隻覺得莫名其妙。
“你們倆偷偷出去私會以為彆人看不見眼睛瞎了是吧?”王月娥冷笑著回道:“你們去廟裡麵乾什麼去了?”
許長夏和顧景恒這才意識到,是他們剛才單獨去廟裡被王月娥她們看見了。
“我說當初你為什麼要跟我家湘南退婚,原來就是為了許長夏這個不要臉的小婊子!”王月娥冷笑著繼續道:“結果江耀早上還巴巴地一個人去了軍區,他頭上這頂綠帽子是真戴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