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嬤嬤連忙告退,回去以後,將這話原封不動告訴許夫人。
氣的許夫人拍桌:“豈有此理!這孽種,管到我頭上,也不怕天打雷劈?”
許柔箏說:“大姐姐故意刁難咱們。”
一聽到這句話,許鳴錚便咬牙切齒。
“我真恨不得馬上殺了她!”
許靖央竟敢騙他吃螞蟻,還叫幾個小廝戲弄他。
若不是他還不想暴露自己的身體情況,以免被懷疑跟梁氏受傷有關,他早就跟她動手了!
許夫人沉吟:“看來不能等了,得早點將呂公子叫來,把她嫁出去。”
沒過幾日。
威國公將許靖央叫去正廳。
許靖央去了以後,發現除了大房,三房的人也來了。
三夫人一直低著頭,三老爺身邊,站著他的兩個庶子,也都一副老實本分的樣子。
廳內還有一個人,那人一襲青衫,溫潤如玉。
在許靖央出現以後,他目光望來,帶著幾分刻意的熱切。
“靖央,這位是呂自嚴,呂公子。”威國公說。
許靖央揚眉:“貴客從哪兒來?”
許夫人立刻道:“呂公子是我的娘家遠房親戚,這次進京,順便來探望我,準備小住幾日。”
“恰好,他學識淵博,可以教導三房的兩位哥兒,便請他暫住府中,靖央,你意下如何?”
許靖央冷笑:“母親問錯了人吧?既是給三房的弟弟們找夫子,問我做什麼?”
威國公解釋道:“你如今掌家,同你通個氣,以免你不清楚。”
許靖央看向那旁的呂公子,他身後還站著一個大腳嬤嬤,從見到許靖央的第一麵起,就在打量她。
那眼神令人厭惡。
許靖央語氣平靜:“如果真的問我意見,那我覺得不妥。”
許夫人唇角的笑容僵了僵:“為何?呂公子是難得的才子,有他教導,對孩子們也是好事,況且,他為人謙和,又是遠親,與咱們府上也算有緣。”
有緣?許靖央心中嗤笑。
她抬眸,直視威國公:“父親,三房兩位弟弟的學業自有族中夫子教導,何須外人插手?”
她頓了頓,目光冷冷掃過呂公子:“何況呂公子隻是遠親,又非故交,貿然留宿府中,恐怕不妥。”
許夫人暗中捏緊帕子。
呂公子微微一笑,拱手道:“許小姐多慮了,在下隻是受夫人之托,略儘綿力,絕無他意。”
許靖央不與他虛與委蛇。
她直接道:“父親,府中近日事多,大伯母的案子尚未查清,此時讓外人入府,徒增是非。”
威國公見她態度堅決,跟許夫人對視一眼。
最後,威國公說:“這樣吧,來者是客,就請他留下來住幾日,至於教導的事,回頭再說。”
如此,就當是定下來了。
許靖央沒再說什麼,扭頭就走。
呂公子還是被安排住去了三房。
門一關上,伺候他的奶娘便道:“公子,老奴看這個許大小姐,說話生硬,脾氣不好,身子又瘦,若娶回家做主母,未必能為您操持好後宅,聽說是從邊關回來的,更怕不好生育,您可要想清楚。”
呂公子將行囊放下,說:“奶娘,你還想什麼?這可是神策大將軍的妹妹,若我能有大將軍妹婿一稱,往後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婚事未必有這麼順利。”
“一定順利,許夫人承諾我了,寧願生米煮成熟飯,也要把她塞上我的花轎。”
呂公子對如何挑逗一個女人,很有信心,從前在自己家裡,他偷著不知玩了多少丫鬟。
何況,他聽說許靖央在邊關待著,應當從未體會過被男人疼愛的滋味。
他相信隻要他一出手,許靖央必定拜服,乖乖地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