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樣下去,皇上肯定會限製長公主或皇後那方勢力發展,也因此,恐怕根本不會給女子為官,亦或是做將軍的機會。
畢竟長公主在天底下的女子當中,擁有最高的權勢和地位。
一旦皇上鬆口,表示女子可參軍、可入仕,長公主和皇後能借機做出多少事出來?
她們振臂一呼,多的是願意投身旗下的姑娘們,她們或許驚才絕豔,或許能力出眾,試圖靠著長公主和皇後,走出一條權勢的滔天路。
皇帝豈會縱容她們的勢力擴張?
這麼一想,許靖央閉了閉眼,讓皇上承認她的軍功,立她為女將軍的事,似乎不會順利了。
前路艱難,幸好,她有兩手準備。
皇上若不承認她的功績,她還能指望新帝。
一想到蕭賀夜,許靖央就不由得想到,那日她在靈堂當中假扮昏厥。
蕭賀夜咬牙切齒在她耳邊說了句:“看見本王就倒,萬一沒接住呢?”
她還從未見過沉穩凜冽的寧王殿下,能有那種語氣,好似被她擺了一道一般。
想到這裡,許靖央忽而笑了。
竹影瞧見,偷偷跟寒露說:“瞧,二少爺死了,大小姐高興地都會笑了,我想天天看大小姐笑。”
許靖央聞言,心中也跟著想。
也該輪到許柔箏了。
僅僅五六日過去,城中就已經將許鳴錚的死淡卻。
威國公讓丁管家把白幡撤了,免得不吉利。
沒想到此舉刺痛許夫人的心,她心疾發作,再度病倒。
好幾次她哭著對許柔箏道:“錚哥兒死了還沒過四十九日,他這個做父親的,就這樣狠心!”
許柔箏不知怎麼規勸,心中卻隱隱覺得害怕。
許鳴錚死了,許靖央下一個會對付誰?
難道是她嗎?
她太過害怕,發現自己的手,抖得比許夫人還要厲害。
許夫人以為她是擔心自己,虛弱道:“箏兒,以後母親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一說起這句話,許柔箏就忍不住嚇得流出淚來。
“母親,我害怕大姐姐,現在錚哥兒死了,父親對我們更加敷衍,大姐姐會不會趁機將我們趕出府去?”
“她敢!”許夫人一聲尖銳嗬斥。
旋即,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封信,塞去許柔箏手裡。
許柔箏看了看,是一個自稱表哥的人,給許夫人的回信。
他說自己會在年前回京。
這個表哥,許柔箏聽說過,他是許夫人繼母娘家那邊的親戚。
“母親,表舅回京,又能如何?”
“你表舅是欽差大臣,吏部侍郎,皇上跟前的寵臣!等他回來給你撐腰,我們便不用再看許撼山臉色,更不用害怕許靖央了。”
“可是母親,表舅為何要給我撐腰,我連許家的女兒都不是……”
許夫人沒說話,而是含笑,一遍遍撫摸許柔箏的黑發。
“他會的,他肯定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