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了,過著那種低賤下等的日子,還以為要熬一輩子,而現在,她終於自由了。
“謝謝大小姐!”阿柳豁然跪下,砰砰磕頭。
她哽咽抬頭:“不過,奴不想離開大小姐,還想為您做事。”
見許靖央鳳眸漆黑,望著她不說話,阿柳還以為是許靖央信不過自己。
她連忙抹去眼淚:“奴在花船上行走,知道不少大人的秘辛。”
阿柳將那些事當做投名狀,一股腦地告訴許靖央。
她說:“如今準太子妃的父親鄧大人,其實在外養著一名外室,那外室十足彪悍,有一次,鄧大人上花船,被她上來逮個正著,外室當場發怒,到處打砸。”
“奴最好的朋友阿秀就在那艘花船上麵,鄧大人走後,那艘船上所有的姑娘和龜奴都被溺死了,我們船上的媽媽勒令我們老老實實的,不許去打聽原因。”
許靖央反問:“一個外室,敢這麼猖狂?”
阿柳也覺得奇怪,道:“聽說生了兩個兒子,具體的,奴就不清楚了,但肯定有這回事!”
她說的秘辛,都是內宅裡的,那些衣冠整齊的官大人們上了花船,會表現出人性最荒唐惡劣的一麵。
由此,花船上的姑娘們,反倒成為了最容易接近他們秘密的人。
聽完這些,許靖央看著阿柳:“我並非不同意你留下,而是自由可貴,你確定要留下來為我做事?”
阿柳重重點頭:“奴生是大小姐的人,死是大小姐的鬼!”
說罷,她自己把賣身契遞過來。
許靖央垂眸看了一眼,思索片刻,她覺得自己需要阿柳這樣,能長袖善舞,遊走在富商當中的人。
如此,許靖央便將阿柳留下了。
正好她的賭坊也因為官府遷怒而徹底關閉,如今假裝倒手,改開茶館。
許靖央讓阿柳過去當個幕後的管事,方便收集情報,再告知給她。
回府後,沒過片刻,寒露匆匆給許靖央送來一張字條。
“王爺剛派人送來的。”
許靖央展開一看,微微一怔。
字條不是彆的,而是一張像是從名冊裡拓印下來的字跡。
她的名字,被皇帝專用的朱批,寫在了魏王旁邊!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要將她許配給魏王?
就在這時,丁管家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大小姐可在屋內?宮中宣旨公公來了,在前院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