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箏剛被帶過來的時候,皎白的麵孔滿是無辜和茫然。
“爹爹……您找我,發生什麼事了?”
看見她來,方才還伏在三夫人肩頭哭的五姑娘許靖妙,立即過去,揚起一巴掌,就扇在許柔箏臉上。
許柔箏被打懵了,捂著臉:“五妹,你乾什麼呀!”
許靖妙眼睛通紅地盯著她:“你還裝?你給我那種下作的藥,想引誘我搶三姐的心上人,見我不肯,就又收買下人,把顧嘉引到我房間裡去,你真是惡毒!”
“我沒有,”許柔箏看向威國公,語氣急促,“爹爹,她冤枉我,我哪給過她臟藥,信口雌黃!”
威國公臉色陰沉地盯著她。
這時,寒露帶著兩個婆子,押著三夫人的那名粗使丫鬟進來。
砰的一下,寒露將她推到地上。
“方才賞秋宴,是你來跟三夫人通報,有外男進入五小姐的房間?”
“是……可,可奴婢錯在哪兒了?”丫鬟起身,身上發抖,還嘴硬。
許靖央這時慢條斯理地開口:“那就審,往死裡打,總有人會招。”
話音一落,寒露立刻吩咐兩個粗使婆子:“把這丫頭拖出去打,她不招,就一直打!”
丫鬟瞬間慌了,拖出去以後,被帶著鐵釘的木棍拍了三四下就扛不住了。
她嚎啕大哭:“老爺,老爺饒命啊!是柔箏小姐的吩咐,奴婢不答應,她就威脅要將奴婢賣去窯子!”
許柔箏麵容煞白:“她胡說!我豈有機會收買三嬸的婢女?”
許靖央抬手,外麵的粗使婆子就停了下來。
她看向三夫人:“三嬸,你身邊的那些丫鬟,都是你自己的陪嫁麼?”
三夫人仔細思索,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雙眸驚圓。
“隻有幾個貼身的是我陪嫁,剩下幾個,包括外麵的那個翠嫵,都是二嫂安排的。”
許夫人當年掌家,這家大業大,她的勢力早就滲透到每個角落了。
除了大房不與她來往,三房被她拿捏在手裡。
外頭的翠嫵爬進來,身上帶血,讓許柔箏看見,更加麵色慘白。
翠嫵掙紮著說:“柔箏小姐警告奴婢,若做不好這件事,她有的是辦法處理奴婢,奴婢的賣身契,還在夫人那……”
所以這件事,許夫人也知情。
威國公氣的大掌拍桌:“這毒婦!就是她故意攪得家宅不寧。”
翠嫵哭著交代:“是柔箏小姐讓奴婢,以三小姐的名義,把顧公子引去花園,那壺茶也是柔箏小姐給的,彆的奴婢真的不清楚啊!”
坐在旁邊的三姑娘許靖姿抬了抬頭:“二叔,彆怪我說話難聽,我也不想揣測二嬸的用意,許柔箏今天敢做這種事,且不說二嬸有沒有故意縱容,就說您如不處置許柔箏,我在顧嘉麵前抬不起頭,您以後見到顧伯伯,也會矮人氣勢!”
“我自然是要嚴懲不貸的!”威國公說,怒發衝冠。
許柔箏撲通一聲跪下,眼淚順著白皙秀美的麵龐滾落,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爹爹,我承認這件事我辦的不光彩,您可以說我做的不好,但不能說我錯了,我也是為了五妹呀,是她說喜歡顧公子,我才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