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吃痛,心裡直罵娘。
今天是什麼日子?挨了兩腳,真去他的!
頓時,他也來了幾分火氣。
氣勢洶洶地對平王嗬道:“是父皇的意思,與我何乾?”
“父皇的意思?”平王冷笑,鬆開他的衣領。
魏王踉蹌兩步,待站住以後,他拍打衣襟。
“你瘋了,為了許靖央,來我家打我?”魏王攥拳氣憤。
平王冷冷說:“許靖央,是我看上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彆跟我搶,彆怪我沒警告過你!”
說罷,他直接走過去,跟魏王擦肩而過。
魏王驚愕,對著平王的背影道:“你也要娶她?”
平王沒有回頭,隻是一聲低冷的嘲笑。
“娶?”他要折騰死她!
幾個月前,他在許靖央手上吃虧,要不是被龍舟的事連累了,害的他被父皇罰去封地避風頭,許靖央豈能得意到現在?
平王回來以後更聽說,許柔箏還成了在逃殺人犯,他不用想,都猜到跟許靖央有關係。
這個女人很陰險!不過,許柔箏也是個廢物就是了。
總算回京,平王要跟她較勁到底。
夜深人靜。
趙副將的府邸裡,趙曦還在院子裡打木樁。
她練的一頭薄汗,收回拳腳以後,回頭,卻見趙副將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曦兒,歇一會吧,為父叫人給你煮了湯,你晚膳都沒吃,這樣對身體不好。”
“謝謝阿爹,不過,我沒胃口。”趙曦拿帕子擦去額頭上的汗。
趙副將走過去:“我知道,你還因為今天皇上說的話而生氣。”
他們進宮領賞,所有人都得到了賞賜。
趙副將也幫女兒求賞,可是皇上卻說,女子上戰場若宣揚出去,會貽笑大方。
讓趙曦當個閨秀小姐,他會給趙曦指一門最好的婚事,也算是賞賜了。
趙曦心中不甘。
“阿爹,我雖然沒有上陣,可是我一直在幫大軍運送糧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竟一點也不誇我。”她心中很難受。
趙副將安撫她:“你想想許家大小姐,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她?”
“是的,她跟隨神策大將軍在邊關待了幾年,聽說也曾出謀劃策,現在回京,不一樣什麼都沒有?”
提起許靖央,趙曦就想到,白天見過她的樣子。
長得嘛,非常英氣清美,可氣勢也就那樣,若不是神策軍看在大將軍的麵子上捧著她,許靖央在趙曦眼裡,就是最普通的閨閣小姐。
趙曦眼中,劃過一抹鄙夷。
“阿爹,我不能跟她比,那是自甘墮落,她上過戰場沒有?隻在軍營裡走一走,就叫在出謀劃策了?”
“曦兒,那許家大小姐,可是打贏了簡統領和陸副隊的人,他們兩個都因此被調職了!不可小覷。”
“是你們把她看的太高,也是她名聲吹得太響!”趙曦說了心裡話,“她仗著神策大將軍的威名,在京城裡出儘風頭,我阿兄若不是那麼早的死了,他絕不會比神策大將軍差。”
提起長子,趙副將心裡也有遺憾。
算算時間,他長子趙晏,跟神策大將軍許靖寒是同一年參軍,隻不過,趙晏運氣不好,在一次戰役中戰亡,屍骨無存,唯有一柄劍送回家中。
趙副將壓下心中的悲憫。
“總之,許大小姐有神策軍擁護,你不要去招惹她。”
“我都不將她放在眼裡,”趙曦繼續走去木樁邊,“隻要她彆招惹我就好。”
趙副將頷首:“過幾日你隨我去寧王府,拜見王爺,順便見見小世子。”
月光如水,照在許靖央的飄花院。
許靖央剛沐浴起身,擦乾了身上的水漬,寒露和竹影來給她穿衣。
寒露再一次看見許靖央腰後麵的傷。
之前,許靖央沒有跟王爺坦白的時候,從來都是竹影伺候沐浴。
到現在,寒露也隻伺候過三回。
可每次看見這麼觸目驚心的傷疤,堪比腰斬,她就忍不住跟著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