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回去看,或者送人,到時候再看。”魏王說的很含糊。
太子正要說話,鄧若華拿帕子擋著嘴,側過頭去低聲說:“殿下,就讓您三個弟弟拿去吧,您不是還想為了水患的事親自走一趟嗎?比他們捐銀子更要得民心。”
太子頓了頓,他對魏王道:“那這盒,孤就不跟三弟爭了。”
“多謝大哥!”魏王拱手,從宮女那接過錦盒。
鄧若華不動聲色看了魏王一眼,她心想,自己其實也有十幾顆成色不錯的珍珠,不過,像這種好的紫珠也就兩顆,魏王既然有心幫她拿了,那也好。
省得她費心,既要裝作不在意,還要不動聲色找太子討要,太累。
許靖央從左盤山道勘察了一圈,畫了圖紙,幾個地方做了隻有她自己看得懂的記號,隨後就策馬回家了。
剛進家門,她就看見許夫人被尚嬤嬤陪著,站在花園裡曬太陽。
身邊還有彆的仆婦看守,這都是許靖央安排的人。
一看見許靖央,原本躺在躺椅上的許夫人,便馬上坐起來。
那張瘦削憔悴,雙眼有些凹陷的臉龐上,堆起虛假關懷的笑意。
“靖央,你今天怎麼沒有跟你爹爹他們出門去吃慶功宴?”許夫人主動過來打招呼。
自從上次許靖央說了那番話,令人驚訝的是,許夫人病好後,竟一改往日性格,對許靖央噓寒問暖了起來。
她努力扮做一個慈母,試圖消弭與許靖央之間的隔閡。
可她越是這樣,許靖央就越是覺得虛偽。
“母親還是好好養病,多餘的事彆問。”許靖央冷淡地從她旁邊走過去。
許夫人在後麵追過來。
縱使她刻意穿扮得體,像從前那樣,還把自己當做世家大婦,可神情偶爾流露出來的憔悴與蒼老,是掩飾不住的。
她跟著許靖央身後,一口一聲好女兒。
“靖央,從前是阿娘對不起你……我知道你邊關十年,太辛苦了,是我們虧欠你了。”
“母親,你不用惺惺作態,佯裝討好,”許靖央唇邊浮現冷笑,“許柔箏是官府通緝的殺人犯,這次是範家要她的命,不是我,你朝我使勁也沒用。”
說罷,許靖央徑直離去,徒留許夫人眼神黑森森地盯著她的背影,暗中絞死了手帕。
“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箏兒就是不順著她,她就害箏兒變成了殺人犯,如此惡毒!”許夫人對尚嬤嬤低聲道。
尚嬤嬤不敢附和,低著頭不說話。
許夫人又踢倒了一盆花,什麼心情也沒了,便回去了屋內。
半個時辰後,許靖央沐浴完畢,許靖姿和許靖妙結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