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央答應她,會給予應有的酬勞和自由。
巧兒心滿意足地走了。
屋內,許靖央看著哭啼的春雲,奶娘把繈褓裡的小女嬰抱過來給許靖央看。
“挺好的,這孩子長得漂亮,像春雲多一點,”許靖央說著,抬起頭,“父親不看看?”
威國公一肚子火:“不看,天亮就立刻把他們送去莊子上!”
春雲哭聲更為幽怨:“老爺……妾身肚子不爭氣,可是孩子也是您的親骨肉啊。”
“骨肉有什麼用?她是個女孩,你想讓我許家斷根嗎!一個女孩,長大了也是要嫁出去的,有什麼用?”威國公怒罵。
許靖央挑眉:“沒用的話,父親如今的國公爵位怎麼來的?這府邸裡的榮華富貴誰給的?”
威國公瞬間閉緊了嘴唇。
“要是父親不喜歡,那這孩子我就帶走了。”
“你想乾什麼?”
“郡主府那麼大,勻個院子養孩子還不容易?”許靖央說的輕描淡寫。
威國公一怔:“沒規矩,怎麼住應該是父母長輩來安排。”
許靖央嗤笑:“那是郡主府,我的府邸。”
“難道你沒打算讓我們都搬過去?”
“父親如今這個宅邸不是住的挺好麼?就彆想著搬來搬去了。”
被許靖央一句話塞回來,威國公難受的快要吐血!
許靖央是他祖宗!這行了吧?他真是遭罪,怎麼會有這麼個女兒。
就在這時,丁管家一臉喜色地走來。
“老爺,大喜事。”
“會不會說話?”威國公沒好氣。
丁管家拱手:“真是喜事,剛剛寧王殿下派人送來一對夜明珠!說是要恭賀大小姐榮封郡主。”
許靖央揚眉。
蕭賀夜每次送她東西,都會單獨給她,像這樣大張旗鼓直接送到威國公府裡,明顯是從寒露那兒得知了今晚的風波,他要給威國公的。
當丁管家帶人把那兩顆夜明珠送上來的時候,威國公眼睛都看直了。
兩顆渾圓的夜明珠,比巴掌還大一點,色澤如羊脂凝露,瑩潤生輝。
威國公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用袖子擋在珠子上,光芒減暗,便見這夜明珠竟能投射出皎皎清光,好似月亮在懷。
威國公感歎:“王爺真是大手筆,一出手就不同凡響。”
許靖央不動聲色道:“聽說這夜明珠在暗處能照見人影毫發,是難得的寶貝,當今陸國舅年節的時候才得皇上賞了一顆。”
威國公心中滿滿的怒火也消了。
他頓時笑嗬嗬地捧著珠子:“當然,我給朝廷培養出這麼好的女兒,王爺送點好東西過來,也正常。”
許靖央冷道:“這是王爺給我賀喜的,父親還抱著乾什麼?放下。”
威國公笑容僵住。
他看了看許靖央,對這些珠子愛不釋手。
“靖央,你已經有那麼多好東西了,這珠子……不如就送給為父吧?”
“給你?你剛才可是說女兒一點用都沒有,我送再多東西也是無功。”
“誰說的!我剛剛那是被你母親氣急眼了,”威國公開始給自己解釋,“春雲生的丫頭真不錯,我早就看出來,咱家最爭氣的就是女兒們。”
春雲微微愣住,沒想到威國公變臉如此之快。
許靖央這才鬆口:“那你便收著吧。”
威國公麵色大喜,抱著兩顆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就走了。
春雲臉色晦暗失望:“老爺他還沒給孩子起名字……大小姐,您是有福之人,妾身想請您給孩子起名。”
許靖央抱起繈褓裡的孩子,小嬰兒生得粉雕玉琢。
“就叫珍吧,許靖珍,”許靖央說,“願她一生能像珍珠一樣,被人疼愛珍視。”
春雲苦笑:“隻求彆像妾身一樣就好。”
劉媽媽安慰道:“雲姨娘還那麼年輕,之後還有開枝散葉的機會。”
春雲沒說話,撇過頭去,暗自垂淚。
夜深,蕭賀夜從宮中辦完政務回來。
剛從馬車上下來,一直守在門口的身影便動了動。
白鶴冷聲:“什麼人!”
那人走近,竟是趙曦。
她穿著薄甲,臉都凍紅了,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蕭賀夜。
“王爺……臣女有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