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賀夜將許靖央半擋在身後。
他語氣肅冷,不怒自威。
“昭武郡主既不是準皇妃,這次來寺裡,也更不是為了母後供燈念經,皇兄管羅姑娘便是,管郡主做什麼?”
太子抿緊薄唇,本想看見許靖央的後悔,卻沒想到自己的弟弟如此護著她。
“母後生前勞苦功高,不管她是什麼身份,作為我大燕子民,難道不該為母後念誦經文?”太子步步緊逼,“二弟,你為了她,莫非糊塗了!”
蕭賀夜直言便道:“本王難得糊塗。”
太子一怔,連身旁的羅令儀都沒想到,向來冷靜自持的寧王,能說出這種話。
司盈忘記了哭泣,抬眼愣愣地看著蕭賀夜。
原來,如此拒人千裡的冷漠寧王,也有這樣的時候。
蕭賀夜一把握住許靖央的手腕,拉著她就走。
經過太子身邊的時候,他語氣不帶絲毫感情,卻十足有一種警告的意味。
“皇兄要為了此事發作,本王照單全收,但不準為難許靖央。”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身影,太子的眼神更是陰冷的可怕。
司盈最先回過神來,她柔弱地對太子道:“殿下,彆生氣了,今日都怪我不好,還請您……忘了剛剛的事。”
說罷,她臉紅地低下頭,又含羞地嗔了太子一眼。
看見她,太子臉色沒有緩和,語氣卻好了幾分:“無妨,孤也不會說出去,三公主清譽更重要。”
“太子殿下真是禮節備至的君子,司盈便先告辭了。”她福了福身離去。
羅令儀暗中森森盯了司盈一眼,她不想問,為何太子偏偏走錯了房間。
也不想知道,太子如果是找許靖央的,他到底想說什麼。
但是,羅令儀知道,對付不了許靖央,難道還算計不了一個司盈?
沒過兩日,朝中忽然傳來消息。
大燕派去北梁的使臣,原本是護送兩國通商文書的,竟在半道上被截殺了!
使臣一行五十多人,其中不乏大內高手,竟這樣折在半道上!
對方殺了人,還焚了屍首,撕毀了盟約文書,分明就是不想看見此事的促成。
皇帝對此怒不可遏,派兵追查,務必擒住凶手。
此外,他又派了一批使臣前往北梁,這次安排了將近百人同去。
許靖央得知消息,將康知遇叫來。
“你怎麼看這件事?”許靖央問。
康知遇略一思索,沉吟道:“郡主,您想要立功的機會來了。”
許靖央示意她繼續說。
康知遇冷靜分析:“有人不想大燕和北梁促成互商的盟約,皇上即便這次派了百人前去,也會被半道截殺,若郡主有信心,不妨在這批使臣失敗後,向皇上主動請纓,負責此事。”
許靖央鳳眸中的光芒霧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