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曦冷哼,十分不屑。
“這算什麼,才省一兩而已。”
他們跑了一會馬,趙曦又拿起武器,讓掌圍使安排幾個武師傅陪她練武。
按常理來說,也要再花一兩,不過掌圍使銘記許靖央恩情,對許家人更是厚待,更把趙曦捧到極致。
看趙曦耍了一套紅纓槍,把武師傅們撂倒在地,掌圍使連忙驚歎。
“昭武郡主的家人都這般厲害?”
“我才不是她家人。”趙曦不滿地說罷,將紅纓槍扔給掌圍使。
白瑞傑為了證明許家的玉佩好用,帶著趙曦在街上轉了一圈。
首飾鋪、成衣鋪還有那些玉器店,一看見威國公府的玉佩,無不畢恭畢敬。
白瑞傑挑花了眼,輕飄飄地一句“記賬”,就買了二百多兩的東西,玉器都是拿馬車拉回家。
趙曦抱臂冷冷說:“我可不稀罕許家的東西。”
白瑞傑嘿嘿地笑:“表姐,你就收著吧,我和妹妹借住你家,就當我們感謝你和舅舅的。”
聽到這裡,趙曦才好似勉強道:“那行吧,你留一些給我,不過許家的人要是問起來,可彆誤會是我想要。”
“我明白,威國公現在根本不會過問,就算問了,也是我做主要送給表姐的。”
白瑞傑說罷,搓著剛買的玉器,高興不已,兩眼冒光。
“這軍功賺來的銀子,就是金山銀山,怎麼花都花不完啊!”
趙曦輕蔑說:“早晚有一天,我也能做到。”
十月底。
許靖央風塵仆仆地回到了京城。
恰是晌午過後,她先回了郡主府。
一邊更衣沐浴,一邊聽隔著道屏風外的竹影彙報府內大事小事。
倒是沒什麼大事。
唯獨說到威國公領進府的女人,許靖央才多問了兩句。
竹影說:“奴婢派人去查了,是趙忠德的妹妹,趙曦姑娘的姑姑!一年前喪夫成了寡婦,今年帶著兒女來投奔趙忠德。”
“卻不知怎麼,被國公爺看上,在外麵養了幾日,被春雲挑破了,這才接回府裡來,不過國公爺沒敢給她上名分,應當是等著大小姐首肯。”
熱水氤氳許靖央的麵容,使得她肌膚透出隱約的粉。
一雙鳳眸睫毛沾著水珠,更顯眼神淩厲。
“他空有一個國公爺的頭銜,還以為旁人當真喜歡他?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愚蠢。”
許靖央從水裡站起身,水珠順著她肌理勻稱的肌膚滾落。
濕濡黑發貼在後背上,隱約露出當年受傷的疤痕。
竹影捧著衣服進來,為她穿上。
“國公爺愈發不著調,隻是這趙氏也不容小覷,大小姐可要收拾她?”
“順手的事,”許靖央攏起滴水的黑發,冷冷道,“不過不是現在,我要先進宮複命,替我更衣。”
“是。”
兩個時辰後,許靖央站在了禦書房內。
皇帝看見她帶回來的北梁使臣的信件,龍顏大悅。
“昭武,朕就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朕失望!朕必須要好好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