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為難的眼神看向威國公,卻見他也不敢放個屁,隻能順著許靖央的話說:“玉蘭,你先回屋,我跟靖央有話說。”
趙氏不得不尷尬地披上衣裳,經過許靖央身邊的時候,福了福身才走。
門扉關上,許靖央開門見山:“給你三天的時間,把她從威國公府趕出去,再跟他們來往,彆怪我寫斷親書。”
威國公大為吃驚。
“女兒啊,你這是乾什麼?我就是想納個妾,你發這麼大的火是為何?”
“她兒子白瑞傑奸汙不成殺了一個姑娘,難道你不知道?”
“知道啊,玉蘭說了,瑞傑是被冤枉的,他一個少爺,奸汙勾欄的女子圖什麼?”威國公不相信趙氏會撒謊。
許靖央冷笑:“愚蠢!你有沒有想過,趙氏就算喪夫,也不至於被婆家掃地出門,就算婆家容不下她,為什麼會允許她帶走白瑞傑?那是白家的男丁,就算趙氏死,他也是白家人。”
威國公愣了愣,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許靖央語氣如同尖冰,直接刺破那層遮羞布。
“自然是因為他在老家那邊犯了不可饒恕的錯,已經鬨的人儘皆知,在荊州待不下去了,才來的京城,偏就被你撿回家了。”
“你還為了這樣的一個人,去麻煩盧家,我們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威國公有些恍惚。
怎麼到如今,輪到許靖央說他丟臉了?
他回過神來:“靖央,你怎麼把人想的那麼齷齪?盧雲逸是咱們家親戚,我找他辦點事怎麼了!再說了,就算瑞傑真犯了錯,都解決了,我就是想讓他名聲好聽點,這不也是為了咱家嗎?”
“不納趙氏就不用費這個功夫了,”許靖央不想跟他廢話,“三日之內,將她趕走,跟她斷絕來往,否則我親自動手,到時候你臉上更難看。”
說罷,她就準備走。
沒想到,威國公愣了愣,旋即爆發出一聲嗬斥。
“靖央!”他臉色通紅充血,竟有些委屈似的,眼眶都紅了,“我容易嗎?為父都這個歲數了,就是想找個可心人,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還要看自己女兒的臉色。”
“你知不知道,馮窈窕死後,京城裡那些人都笑話我,難得遇到玉蘭一心一意愛我,我也想跟她過平靜日子,你為什麼就是不許呢?”
許靖央嗤笑,側眸看去。
“她愛你?愛你什麼?愛你比她大十歲,愛你自私自利,還是愛你不修邊幅?”
“你!”威國公徹底怒了,“許靖央,你彆忘了,我好歹是你父親!怎能把我說得這麼不堪?我是想納妾,又不是想殺人放火!”
他捂著心口,被許靖央氣得急促喘息,一張國字臉都憋紅了。
許靖央無動於衷。
她正要說話,寒露卻快步趕來,在許靖央耳邊低語——
“大小姐,武院好像出事了,木刀在郡主府有急事求見。”
許靖央陡然回身,連句話都沒給威國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