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外人在場,對白蕊雨嚴肅訓斥:“我早說了不該鋪張浪費,我素來不愛這樣,隻是今日我生辰,不想怠慢了大家,表妹,你可不能學旁人驕奢淫逸的作風,否則我第一個不同意。”
白蕊雨瑟縮了下脖子,心裡不服,可嘴上卻服軟:“表姐,彆生氣嘛。”
趙曦感受著四周投來的欽佩目光,微微昂起下頜。
沒錯,就是這樣,羨慕且仰望著她吧!
她會越來越優秀,直至成為所有女子的表率!
趙曦帶著大家去了梅園,眾人賞景的時候,她說:“來年春我要將這裡的梅樹全砍了,做成練武場,以後諸位若想來,隻需要跟我說一聲,便可以來一起練武,梅樹放在這兒,倒是十分礙事。”
旁人紛紛驚訝:“這些好像是從滄州移植來的寒金梅,趙姑娘不可惜?”
此梅特點是,每次開花,花瓣火紅,花蕊金黃,香氣飄蕩十裡不絕。
趙曦笑了聲:“我本不愛賞花,也沒什麼不舍的,如今還是練武重要,其餘矯情的事,我是做不來,也學不會。”
白蕊雨心想,不是她的東西,她自然不心疼,輕飄飄一句話,就要砍了這些十幾年的梅樹,真是可惜!
不過她也不敢當眾說什麼,如今她娘暗地裡還需要長公主的支持,全靠趙曦在中間傳話。
這不,昨兒個趙曦就說了,長公主隻要許靖央難堪,故而趙氏怎麼折騰威國公,都不重要,隻要能影響到許靖央,最好!
就在這時,趙曦看向鬆柏,歎氣道:“每次想到鬆柏,我就想到我哥哥趙晏,他若還在世,也是如鬆柏般頂天立地的人物,隻可惜,天妒英才……”
她露出哀傷的神色,引得周圍賓客連連安撫。
“趙姑娘快莫傷心了。令兄風骨,我等雖未得見,但觀姑娘這般英姿,便知趙家子弟的錚錚氣度。”
“正是呢,趙姑娘如今在長公主跟前這般得臉,連趙家聲名更勝往昔,令兄在天之靈定然欣慰。”
趙曦眼底劃過一抹享受。
她舉起酒杯:“多謝諸位,來,我們痛飲一場!”
就在這時,卻見莊子管家領著幾個身影走過來。
為首那人,一襲青色大氅,英氣清冷的麵容,即便身著衣物色澤淺淡,卻難掩她身上灼灼的寒意。
眾人不由得放下酒杯,驚訝好奇。
“昭武郡主怎麼來了?”
“她肯定是來給趙姑娘賀生辰的,畢竟趙家姑母馬上就是她繼母了!”
趙曦心裡極不痛快,見許靖央走近,她立刻站起身訓斥管家:“我在這裡宴客,你都不通傳一聲,懂不懂規矩?”
看似罵管家,實則指桑罵槐。
莊子管家一愣,說了句:“這可是我們家大小姐啊。”
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許家奴仆,莊子雖被送給了趙曦,可見到許靖央,難道他會阻攔嗎?
趙曦不得不冷冷看向許靖央:“郡主,今日設的是私宴,您不請自來,不太好吧?”
寒風吹過許靖央的大氅,她素麵冰冷,鳳眸掃過在場的人等。
不怒自威的氣勢陡然讓在場的人背後一冷,白蕊雨情不自禁縮起脖子。
好嚇人的氣勢,自家表姐趙曦跟她相比,簡直像鳥鷹見到了鳳凰。
許靖央說:“我是來要賬的,管你擺的什麼排場?偷我家的銀錢田產,還敢跟我拿架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