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舅臉上的笑容驚住。
他立刻解釋:“臣也是看昭武王為國操勞,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有所心疼啊……”
“輪得到你心疼嗎!”平王斥吼,狹長的眼眸裡怒火翻湧,臉色陰沉得嚇人。
這時,一直護在許靖央身側的蕭賀夜也冷冷開口。
“本王看,陸國舅確實是昏了頭,你可想過,這樣的行為會給王爺帶來什麼樣的揣測與詆毀?何況——”
蕭賀夜冰冷黑森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嚇得臉色發白的男子:“一些庸脂俗俗粉,陸國舅是有意玷汙昭武王麼?”
陸國舅被兩人連番訓斥,額上冷汗直冒。
“臣豈敢!”他看向許靖央,拱手作饒,“王爺,臣真是一番好心,這人都帶來了,您看……”
陸國舅尾音拉長,竟還沒有放棄這樣的想法。
連他都這麼想,何況朝中其餘人?
許靖央必須杜絕此事再發生。
她麵若寒霜,眼神銳利如刀,幾步走到馬車旁。
隻見她右手握拳,手臂一揮,帶著淩厲的風聲,猛地砸向結實的車轅!
哢嚓一聲巨響,木屑飛濺!
那車轅竟被她一拳硬生生捶斷!
馬車劇烈一晃,車裡剩下的兩個男人驚叫著,狼狽不堪地滾出來,摔在地上抖如篩糠。
陸國舅的臉色刹那間慘白。
蕭賀夜第一時間看向許靖央的手,隻怕她受傷。
沒想到,平王竟直接走上前:“你的手……”
“無礙。”許靖央側身,避過平王想要抓住她手腕的動作。
她冰冷刺骨的眼神看向陸國舅,態度強勢:“陸國舅,今日是第一次,本王就當做你真的是出於好心。”
“隻是,本王的私事,用不著任何人來操心過問,你有這份心思,不如多為朝廷想想正事,若再敢動這樣的歪念頭,下次斷的,可不止是車轅。”
許靖央轉身要走,平王說:“本王送你。”
“不必,多謝王爺。”許靖央直白地拒絕。
隨後,她目光看向蕭賀夜:“我現在去大營裡安排人手前往北地,具體事宜,等安排妥當再來跟王爺說。”
蕭賀夜頷首:“本王現在命人去整理登記犒賞,儘量在三日內讓將士們護送,前去賑災。”
兩人各自分頭行動。
其實,分明是尋常的相處和安頓,但在平王耳朵裡聽來,許靖央和蕭賀夜就是莫名的親密。
這種猜測讓他不由得妒火中燒,即便再想克製,也壓不住狹眸裡的怒火。
還留在身邊的陸國舅,就成了他發泄的對象。
“舅舅的正事都辦完了,之前安排你去查的漕運賬目和年前一批軍器的流向都有眉目了?”
“長公主駙馬近日頻繁接觸的幾位禦史的事你也查清楚了?彆以為你是我舅舅,本王就不會訓你,若這些正事都辦不好,本王不介意換人來做!”
平王甩袖離去。
陸國舅感到棘手的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