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殿下,您馬上要大婚了,這絲帕我便留在此處,請滿殿英靈庇佑,沾染國寺香火,祝願王爺同陳小姐,百年好合,情深且壽。”
許靖央說罷,一把抓住蕭賀夜的手腕,將他快步拉走了。
平王原地怔了怔,眸色深處漸漸翻湧起酸澀的怒火。
她怎麼能祝他跟彆人百年好合,她怎麼這樣狠心!
難道她隻看得見蕭賀夜的示好,卻半分看不明白他的心意嗎?
平王狹眸深紅,抬手按住眉心,狠狠壓製著衝上去將許靖央拽住的衝動。
母後還在寺廟裡,他若跟許靖央走得太近,母後便又要難受了。
平王深吸一口氣,睜開眼時,眸中全是狠心。
父皇的命太硬了,這天久久不下雨,給他下的藥也遲緩了許多。
平王勸自己彆急,她一定會是他的,她隻能是他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威國公的聲音。
人還沒進門,卻已經抱怨開來。
“靖央,你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連三支香都點不燃?你可知道剛剛多少人明裡暗裡嘲笑為父,你怎麼能讓那老趙家的死丫頭把風頭搶走呢?”
威國公說著走進來,忽然看清楚站在殿內的是平王,他跟著愣了愣。
“平,平王殿下!”威國公連忙請安作揖,“臣不知王爺在內,有所冒犯,還請王爺海涵!”
平王正在氣頭上,眼下盯著威國公的眼神愈發冰冷。
“怎麼,不是本王是你女兒,你就能這麼說話,這麼教訓她了?”
“臣,臣不敢啊!”
“不敢?聽你方才的語氣,你敢得很!”平王嗬斥,“來人!”
門口進來四個平王的親衛。
“冒犯本王言語不敬,給本王重打二十棍。”
威國公傻眼了:“王爺!臣知道錯了,王爺手下留情啊!”
平王甩袖就走,狹眸陰沉的快要滴墨了。
威國公被拽出殿外,哎喲地叫了一會,他在心裡直呼自己命苦。
前段時間寧王總派人來打他,還不說緣由,現在平王也這麼蠻橫不講理。
難道這些親王,就可以隨便欺辱人了?
沒天理啊!
許靖央和蕭賀夜漫步在竹林裡,環境清幽寧靜。
陽光落在她的眼角眉梢,蕭賀夜看了又看。
“方才多謝王爺解圍。”許靖央道。
蕭賀夜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替她解決那些棘手的人和事。
隻聽蕭賀夜一聲淡笑:“四弟性子驕縱,由著他來,隻怕你也要厭煩。”
就在這時,穿著禦林軍隊尉官袍的許鳴玉快步找來。
“阿姐,皇上傳您過去,聽說有旨意下達!”
許靖央立刻正色:“我現在就去。”
蕭賀夜微微凝眸。
這個時候下聖旨?父皇又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