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真想賴上自己?
不過想到她現在的處境,要是不嫁給自己,怕是連孫自強那樣的流氓人家都覺得她是高攀。
看她那麼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自己要是不管她的話,怕是以後真的就更艱難了。
不說彆的,被孫自強這麼個臭流氓盯著,不可能每次就能像今天這麼幸運遇到自己。
“我不是不想負責,隻是怕委屈了溫知青,要是你不介意我一窮二白,名聲還不好,我是沒啥問題。”
就這樣,陸遠這一救人,白撿了個媳婦。
這對早已垂涎溫沫雪美色的孫自強來說,簡直就是奪妻之恨。
他可是早就將溫沫雪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到嘴的肉就這麼沒了,孫自強恨死了陸遠。
看著他的眼神陰鷙得厲害。
“散了,都散了吧!”
大隊長孫常勝見自家侄子這副表情,皺了皺眉。大手一揮,開始驅趕人群。
大夥兒都不想走,本來這個年代就沒啥娛樂活動,好不容易有熱鬨看,還沒看夠呢。
大家七嘴八舌地開始打趣。
“陸遠,溫知青,你們啥時候辦喜事?”
“擺不擺酒,發不發喜糖?”
“想屁吃呢!陸遠怎麼可能擺酒買喜糖。”
這個年代,缺衣少食,飯都吃不飽,怎麼可能有糧食擺酒。
而且現在結婚也不興擺酒,男方要是大方,幾斤高粱麵或是玉米麵,就當是彩禮。
女方收拾幾件衣服就跟著男方回家。
兩人往炕上一滾,婚事就算成了。
發喜糖就更不可能了,買什麼都要票。
糖票可不好弄,農村人都沒地方弄糖票,逢年過節都不一定有糖吃。
誰家也沒那個能力結婚的時候發喜糖。
那人問這話,真的純粹是想屁吃。
“這不是還有溫知青嗎?她可是城裡來的,這要結婚,家裡可不得寄點喜糖過來。”
陸遠嘴角抽抽,就算人家家裡寄來喜糖,也不可能隨便發出去。
全村幾百戶人家,得發多少出去?
他痞裡痞氣地笑問,“孫毛豆,你現在就惦記喜糖了,你是準備好給我們送禮了?準備的啥?枕巾還是水壺?”
孫毛豆一噎,他怎麼可能送這麼好的東西。
彆說送這麼好的東西,就是送個窩窩頭他都舍不得。
哼了一聲,走了。
其他人都紛紛笑起來。
孫常勝再次不耐煩地揮手。
“趕緊去上工,不然都扣工分。”
一聽要扣工分,這下大家一哄而散。
孫自強也準備離開,但很不甘心,朝著陸遠啐了一口。
心裡暗罵,便宜這狗日的了!
看溫沫雪的眼神還是色眯眯的。
溫沫雪下意識往陸遠身後躲了躲。
陸遠見狀,呲著牙握緊了拳頭,做勢要上前揍人。
孫自強撒腿就跑,那樣子就跟後麵有狗攆似的。
陸遠心裡嗤笑,叫啥孫自強,直接去掉‘強’字,叫孫自(子)好了。
這沒種的樣,跟個孫子有啥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