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國安老娘一拍大腿。
“哎喲,原來這姓張的毒婦打的是這個主意。這是眼紅侄孫媳婦的娘家給寄了不少好東西,想借幾位領導同誌的手搶東西啊。”
此話一出,院裡院外那些看熱鬨的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還真以為阿遠跟他知青媳婦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呢。”
“嗐,我看是小兩口將娘家寄來的好東西偷偷藏了起來,當後娘的要不到,就想了這麼個損招。”
有的人不解,“想這麼個損招有什麼用?搜不出禁物,娘家寄來的好東西和錢票也不能被沒收,更不可能到後娘的手裡。”
有人解惑,“這你就不懂了吧,東西錢票過了明路,當爹當婆婆的想要點,還能不給?反正說沒有的借口是不能找的。”
“嗐,以前還覺得張玉萍這個後娘是個好的,現在看來心思還真歹毒。”
“誰說不是呢!”
張玉萍聽見這些議論聲,氣得要死。
這些年她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好形象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她道,“你們這樣說真是太冤枉我了,我辛辛苦苦將孩子拉扯這麼大,他們有啥好東西會孝敬我,根本犯不著多此一舉搞這麼一出。是真的看到他們犯了錯我才不得不站出來舉報的。”
接著她又義正詞嚴地道,“讓幾位領導進去搜屋,要是搜不出來東西,我下跪給他們小兩口道歉。”
溫沫雪有沒有藏東西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今天一定能搜出東西。
見她這十分篤定的樣子,陸遠心裡也犯起了嘀咕,還真栽贓陷害了?
又看向溫沫雪,後者微微對他搖搖頭,他又稍稍心安了點。
“要是沒搜出什麼來,下跪道歉就免了,但事情不能這樣輕易揭過,一點懲罰沒有也不行。要不然以後有樣學樣,誰都可以隨便舉報彆人了。”
“對呀,沒有一點懲罰,我以後看誰不順眼就舉報誰。”溫沫雪附和。
“你們想怎麼樣?”孫常勝問。
陸遠兩手一攤,“我們沒想怎麼樣。幾位領導覺得這種情況該怎麼處理?”
他將皮球推給革委會的三人。
三人中為首地說道,“如果真要搜不出任何東西,就把舉報的人帶回去教育批評。”
陸遠滿意地點點頭。
張玉萍也乾脆地答應,“行,沒問題。”
她才不怕,今天勢必會搜出東西的。
門口的一行人讓開,三位革委會的人率先衝了進去。
陸遠和溫沫雪也進了屋子,張玉萍和孫常勝也迫不及待地擠了進去。
屋子不大,他們幾人在裡麵已經顯得擁擠,其他人隻能在外麵伸長脖子往裡看。
屋子裡東西不多,一眼就能瞧到頭。
就連門外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嶄新的搪瓷盆搪瓷缸子,毛巾香皂,還有保溫瓶,看得大夥兒直咂舌。
這些東西也就城裡人會用,他們鄉下人可沒幾家有這些好東西。
革委會的三人今天算是比較客氣,沒有亂砸一番。
翻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可疑的物品,便看向了兩個箱子。
陸遠的箱子沒鎖,一人直接將箱子打開,將裡麵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往炕上扔。
張玉萍在箱蓋打開的那一刻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隻是隨著一件件衣物被丟出來,她的臉色就越來越不對勁。
最後箱子都空了,除了被丟出一些破舊衣服和被褥,啥都沒有。
“把鎖頭打開。”
革委會為首的一人指了指另一口大木箱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