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快要醒了,可昨天似乎有人鑽空子對他動了手,差點窒息而亡。也因此加重傷情,暫時是醒不過來了。”
溫沫雪頓時了然,劉大爺醒不過來,也就沒辦法指認凶手,現在也沒其他線索,不知道凶手什麼時候才能抓到。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她問。
“醫生也沒把握,說是有可能幾個月幾年,也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溫沫雪訝然,“劉大爺這是成了植物人?”
“你說啥?”
陸遠驚愕地看向她,“植物人?”
溫沫雪正想解釋什麼是植物人,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
現在是69年,還沒有植物人這種說法,好像是在73年後才出現這個詞。
她打著哈哈,“啊什麼人?你聽錯了,我沒說。”
說著就翻了身背對過去,“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陸遠沒有追問。
隻是黑夜裡,一雙深邃的黑眸死死地盯著女人的背影,似乎要將人看穿。
翌日。
陸遠一大早就去了荒宅。
他還以為自己去得早的,沒想到過去的時候,陸國安早帶著人在乾活了。
好些人都是蓋房的好手,根本不用他操什麼心。
隻用告訴大家房子具體建到哪塊地方,要修多大,蓋幾間屋子就成。
將想法說了後,陸國安就全權接手了修房的事,將所有人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陸遠自己反而成了最清閒的那一個。
溫沫雪找來,說是想去公社給家裡寄封信。
陸遠想到王豐年今天還要送磚瓦,於是就道,“你要是不著急,就等等王師傅,他今天要送磚瓦跑兩趟,來回都可以坐他拖拉機。”
溫沫雪眼睛一亮,有拖拉機坐可比走路快多了。
“行,那我就等等王師傅。”
假媳婦高興地回了家,陸遠見自己修房子不拿手,索性上了山。
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三隻野雞和四隻野兔子。
這個點乾活的人正好都回家吃午飯了,他拎著野雞野兔也沒人看到。
假媳婦已經跟著拖拉機去了公社,也沒將野雞野兔拎回家。
去了徐冬家裡,給了他們野雞野兔各一隻。
又去陸國安家,送了一隻野雞和兩隻兔子。
剩下的一隻野雞準備給假媳婦,兔子要肥一點,給王豐年留著。
等王豐年送最後一趟磚瓦的時候,溫沫雪也從公社一起回來了,還帶了不少東西。
拖拉機開到了陸家院門口,溫沫雪下車往院裡搬東西,抬眼看見陸遠,解釋,
“我家裡這個月給我寄的東西到了,我一並帶了回來。”
陸遠點點頭,轉頭笑著對王豐年道謝。
“王叔,謝謝你了。”
說著將手裡拎著的兔子遞了過去。
“這是我上午去山上打的,你帶回去給嬸子他們加加餐。”
王豐年一看是肉,推拒的話又咽了回去。
“小陸,這可是好東西,我拿錢票跟你換。”
說著就作勢要掏錢票。
陸遠忙攔住了他,“王叔,你磕磣我是不?”
“這可是我專門上山給你打的。”
是不是專門的不要緊,但專門提上這麼一嘴讓王豐年很是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