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萍這兩天的日子很是不好過,說是拉她來教育批評,是一點都不含糊。
每天都要被提溜出去開一場思想教育大會。
丟臉不說,吃不好睡不好,身心俱受折磨。
看見孫常勝過來,喜不自勝。
“老孫,你是來接我出去的對嗎?”
孫常勝陰沉著一張臉,瞪了她一眼,示意這在外麵,說話注意點。
也幸好他打點了一下,在場沒有其他人。
時間有限,他隻能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我今天過來,是叮囑你一件事。”
“陸遠跟公安告發你是傷害劉大爺的凶手之一,等會兒公安就會帶你去派出所審問。”
張玉萍眼裡希冀的光瞬間被驚恐所替代,一把抓住孫常勝的胳膊。
“老孫,你一定要救我,不然咱倆都完了。”
孫常勝渾濁的眼睛更加陰沉,這是在威脅他?
壓下心中的一口鬱氣,低聲說道,
“放心,隻要你不亂說話,我就有辦法將你救出去。”
張玉萍忙保證,“我肯定不亂說話。”
孫常勝叮囑,“陸遠隻是懷疑,不確定那人就是你,隻要你不承認就不會有事。”
說完也不忘威脅她一番,“你要多為小軍考慮考慮,如果你管不住嘴,小軍怕是也沒啥活頭了。”
張玉萍身體一抖,下意識鬆開了抓著他的手。
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半晌再次保證,“放心,就是死,我也不會牽扯上你。”
孫常勝鬆了口氣,“你也不用太悲觀,咬死不承認,問不出什麼,公安就會放了你。”
他提醒,“我對公安也說了,陸遠指認你,八成是因為你的舉報報複你,你也可以這樣說。”
“我知道了。”
孫常勝匆匆離開,不多大會兒,派出所就來了人,將張玉萍提走。
宋明浩和韓文釗親自審問,但張玉萍口風很緊,什麼都沒問出來。還反過來咬陸遠一口,說他是報複自己。
衛生院這邊,派出所另外安排了公安守在劉大爺的病房。
孫常勝也沒機會下手,不過好在醫生又說劉大爺的情況又不好了,怕是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孫常勝這次是徹底放下了心。
醫生的話反反複複,就跟鬨著玩似的,就是讓他的心跟著上上下下,有點折磨人。
心裡認定醫生的醫術壓根不行,說的話也根本不可信。
劉大爺肯定是醒不過來了。
便也放心地回了大隊。
兩天過去,一切風平浪靜。
張玉萍還在派出所接受審查,劉大爺也還在衛生院躺著。
長河大隊的人每天上工的上工,幫忙修房的修房,似乎一切都很正常。
晚上,陸遠和溫沫雪趴在炕桌上算賬。
這幾天來幫忙修房的人都是當天結算工錢。每天要來二三十個人,給出去的工錢都要八九塊。
陸遠上次賣獵物賺了600,給了溫沫雪100添置家具和家用,剩下500買磚瓦就將近花去了420。
剩下幾十塊這幾天工錢一給,也快沒什麼錢了。
“我還得往山上跑一趟。”
陸遠收拾紙筆,隨口說道。
溫沫雪欲言又止,想了想最終隻道,“你要小心點,彆逞能。能弄到獵物最好,弄不到我們想彆的辦法賺錢。”
陸遠將賬本一合,笑著挑眉,“放心,不會讓你守寡。”
溫沫雪心裡的那點擔心瞬間熄滅,翻個白眼。
“沒事,守寡對我影響不大。”
“嘖,真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