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點關係,不會合起夥來做這事。
兩人估計互相都捏著對方的把柄。
孫常勝這次在確定自己沒救之後,八成是要拖張玉萍下水的。
“嘶——”
張玉萍一哆嗦,針紮到了手上。
心虛道,“我怎麼知道,估計是你上次得罪他了,當時看的是你不是我。”
“嗬嗬。”
陸遠笑了。
“小娘,上次得罪是你吧。是你讓大隊長代替你舉報我,信誓旦旦地我藏了什麼東西,結果沒找到,卻在大隊長家找到了。
你說,孫常勝會不會覺得是你在玩他?反正他是沒救了,你說他會不會拖你下水?”
其實這些張玉萍早就想到了,今天這大半天就一直心神不寧。現在被陸遠這樣赤裸裸地說出來,她就更加心慌了。
拿針的手抖得厲害,根本沒法繼續做針線活。
陸遠見狀,滿意了。
“小娘,不管怎麼說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你要是有什麼把柄在孫常勝手裡,早點說出來咱們也好早點想對策。”
張玉萍詫異地看向他,那眼神似乎在問:你有那麼好心?
陸遠看懂了她眼神的意思,當然沒那麼好心。
真有什麼把柄說出來,他好早點替天行道。
“咳,不看僧麵看佛麵。你要真出了事,咱們一家子都跟著遭殃,以後都沒法抬頭做人了。”
“再說,小軍還這麼小,要是沒娘管了,我這當大哥的多少也得操點心,麻煩。”
張玉萍聽他這樣說,心裡倒是有幾分相信他是真心想幫自己的了。
可是她跟孫常勝的事要她如何開口?
這要說了,她還是難逃一劫。
陸遠看出她為難,繼續蠱惑,“真有啥事你也彆怕,能推到孫常勝身上就推到他身上,不能推的也說是受他教唆或是脅迫。”
一語驚醒夢中人,張玉萍的眼神陡然一亮。
對呀,她是受脅迫的,是苦主,是受害者。
可這樣一來名聲肯定保不住了,以後的日子怕是難過了。
沉思片刻,她終於是開了口。
“阿遠,我知道孫常勝的一個秘密,你想辦法去革委會見見他,就說如果他真因為上次的事記恨我拉我下水,我就會將他的秘密說出去。”
陸遠問,“啥秘密?”
張玉萍看了他一眼,顯然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陸遠攤手,“你不說具體點,人家孫常勝能信你真有秘密。”
張玉萍道,“你就說有關孫自強的。我要是將這秘密捅出去,他們老孫家一大家子以後都沒臉了。”
陸遠眨眨眼,孫自強乾了啥事,能讓整個老孫家都沒臉?
“小娘,咱們可是一夥的,你就不能將這個秘密告訴我?”
張玉萍搖頭,“我擔心跟你說了,孫常勝就不信我了。”
行吧,現在八成是不可能將秘密告訴自己了。看樣子還得從彆處打聽,或是以後再套話。
“我下午就去革委會試試,你給我點錢票。”
“要錢票做什麼?”張玉萍脫口問道。
“革委會是什麼地方,我能說見就能見到人,不得打點打點。”
張玉萍下意識就道,“你媳婦那裡不是有很多好東西嗎?”
陸遠翻白眼,“這是替你辦事。我跑腿又出東西?想啥美事呢?”
張玉萍臉一陣紅一陣青,最後肉疼地去屋裡拿了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