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喊聲人已經進了房間。
“那個,不好意思,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陸援朝趕緊轉身就想離開。走了兩步又頓住。
想到他過來的目的,無賴地一跺腳,又轉回了身。
不過這次沒有進房,隻伸長了脖子大聲喊道,
“遠哥、嫂子,真不是我要打擾你們的好事,實在是出事了。”
陸遠沉著一張臉走了出來。
“出了啥事?”
陸援朝往他身後看了一眼,才道,“是革委會又來人了,我爹讓我先來跟你通風報信,有人舉報你挖社會主義牆腳,侵占集體資產。”
“我爹先留他們在家喝水,但也拖不了多大會兒,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讓你有個思想準備。”
溫沫雪也顧不得害羞躲在房裡了。
“這是哪個缺德冒煙的又舉報我們?咋一天天地淨盯著我們不放了呢?”
陸援朝撓頭,“現在還不知道是誰舉報的,不過我爹說很有可能是你們昨天大張旗鼓地請客,飯菜太好了遭了人的眼紅嫉妒。”
陸遠皺眉,這些人還真煩人。
一天天屁事沒有,就知道舉報這個舉報那個,看誰不順眼就要去舉報。
他拍了拍陸援朝,“謝謝你提前通知一聲,這事我能應付,你先離開,彆讓人看到。”
陸援朝走了,陸遠讓溫沫雪將家裡的大部分東西都收進了空間。
留下了高巍山和鐘全勇王豐年以及李德柱他們送的東西。
糧食也全收進了空間,廚房就留了幾個土豆和紅薯,還有幾斤玉米麵。
溫沫雪還利用空間,瞬間將她的東西搬到了陸遠的房間,營造出了兩人住一屋的假象。
剛做好這一切,外麵就響起了嘈雜聲。
兩人出了門。就看見陸國安帶著革委會的幾人過來了。
身後還跟了很多看熱鬨的人。
來得人陸遠並不陌生,是革委會的錢主任和叫小林的那位乾事。
還有一個不知道叫什麼,但也麵熟。當初在革委會也打過照麵。
他笑著迎上去,“原來是錢主任和幾位同誌過來了,快進屋坐。”
隨後轉頭對溫沫雪道,“媳婦,快去倒水。”
錢偉新抬手,表情嚴肅。
“陸同誌,我們不是來喝水的。”
不給他任何攀關係的機會。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跟你媳婦好吃懶做,從不積極勞動,也不上工,你媳婦還有資本家小姐做派。你們倆還挖社會主義牆腳,侵占集體財產。這些可都屬實?”
陸遠直呼冤枉。
“錢主任,這可是大大的冤枉。”
“這些日子我們沒上工,是因為劉大爺受傷了,我們忙前忙後。再加上又在蓋房子,就沒忙得過來。”
劉老頭受傷的案子錢偉新是知道的,也知道在他的幫忙協助下,破了此案。
再看眼前的這套新房子,心裡對這個解釋信了七八分。
隻是陸國安和後麵的村民都一臉古怪。
劉大爺受傷,他怎麼就忙前忙後了?
去衛生院照顧劉大爺的人可是賀知青和孫毛豆。
還有蓋房子,從頭到尾都是陸國安和他兩個兒子還有徐冬幫忙盯著,大多時候他都不在,他怎麼就忙得沒時間上工了?
可算是見識到了他睜眼說瞎話的本領。
大家雖然覺得陸遠說話不要臉,但也不會拆穿他。
都是一個村的,不會因為這點事影響鄰裡關係。
再說不上工也沒工分,沒工分也沒糧食分,這事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