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回頭說他,“你個獸醫!”
高巍山一愣,隨後搖頭失笑。
陸遠罵了一句氣也消了。隻是到了家又突然氣不順了。
溫沫雪見狀,好奇地問道,“你咋了?誰惹你了?”
“高老頭。”陸遠如實回答。
還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噗嗤,鵝鵝鵝鵝鵝鵝……”小妮子笑得花枝亂顫。
“很好笑?”陸遠嘴角也噙著笑。
溫沫雪聳著肩膀點頭。
“你也相信我不行?”
“不知道。”
“我是你男人,你能不知道。”
笑聲戛然而止,溫沫雪磨著牙瞪他,“陸遠,你丫的又跟我耍流氓是不是?”
陸遠輕咳一聲,“我隻是提醒一下,你不應該說不知道。旁人聽你這樣說那還了得。”
溫沫雪瞪他一眼,她怎麼會跟旁人討論這個?
轉身離開,似想到什麼,又回過頭道,“大隊長叔之前來找過你,見你不在,讓你回來了過去一趟。”
“有沒有說是啥事?”
溫沫雪搖頭,“沒說。不過八成是為了咱倆都不上工的事。”
“行,我知道了。正好我也要找他說這事。”
陸遠來到陸國安家裡,人不在,聽說在大隊部,他又去了大隊部。
“叔,你找我?”
陸國安招呼他坐下。
“對,今天革委會的人離開後,大隊裡的乾部開了個會討論了一些事情,其中就包括你們兩口子不上工的問題。”
“叔,不是說了嗎,不上工是因為蓋房子和劉大爺的事耽誤了。”
陸國安嘴角一抽,這話騙騙革委會的人就算了,還能拿這話搪塞他?
“行了,你自己是啥樣自己不知道。”
“一直這樣也不像話,回頭該上工的還是要上工,下個月搶收不能給我掉鏈子。”
“知道。我哪年搶收沒乾活?”
這也是實話,他懶歸懶,往年搶收還是有乾活的,隻是偷奸耍滑乾得挑剔而已。
“叔,這段時間我和我媳婦要把家裡的自留地捯飭一下,還要多準備一點柴火,不然搶收的那段時間柴火都沒有。”
“有安排就好,這樣也像是個過日子的。”
頓了頓又道,“搶收的時候你媳婦怕是吃不消,我準備給她安排發農具記工分的活。”
農忙是真累人,很多漢子都累得死去活來。
趁天氣好能將糧食收完,那收糧真的像是在搶。
沒日沒夜地乾,除了吃飯睡覺的那四五個小時,其餘時間都是弓在地裡乾活。
十天半個月下來,很多人都能脫相。
一是曬的,二是瘦的。
陸國安又補充,“不過也不是一點活不乾,隻是可以乾一會兒借著記工分能歇一會兒。”
之前這活是孫自強在做,自從這孫子出事後,這工作陸國安就還捏在手裡沒分配出去。
陸遠沒有一口回絕,他其實也擔心農忙的時候小妮子會吃不消,早就在心裡有盤算。
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成。這工作倒是一個退路。
“謝謝叔。不過這工作給了我媳婦,其他人會不會有意見?”
意見肯定有,現在就有很多人盯著呢。
“這事我能做主。你媳婦識字,以前表現也可以,符合條件。”
陸遠笑了,“叔,到時候我和我媳婦都會好好乾,不會給你丟臉。”
“你最好說到做到。”
兩人正說著話,又有人來找大隊長。
陸遠抬頭一瞧。
嘿,巧了!
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