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忙將小妮子脖子上的繩子扒拉下來,白皙嬌嫩的脖頸上已經起了一條紅印。
許是皮膚太過嬌嫩的緣故,紅印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
“你沒事吧?”
“咳咳,咳咳咳——”
溫沫雪捂著脖子咳嗽不止。
緩了一會兒才抬起頭,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瞅著他。
“疼!”
簡單的一個字,讓陸遠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情不自禁地將人擁入懷中。
“對不起,剛才是我大意了。”
懷裡的人僵住了,眨巴著水眸,一動不敢動。
臉上剛下去的紅暈又爬了上來。之前是憋的,現在還是憋的。
緊張的心狂跳,一時也忘了呼吸。
陸遠察覺到什麼,低頭一看。
小妮子紅著臉,呆萌呆萌地看著他。
不禁勾起了唇角。
緩緩鬆開了人,不自在地輕咳一聲,“咳,我去將人綁了,你去喊人過來。”
說完似想到什麼,又改了口。
“現在天都黑了,你彆跑出去,就在院門口喊幾嗓子,鄰居聽見會過來的,你到時候讓人幫忙去叫堂叔他們。”
溫沫雪愣愣地點頭,暈暈乎乎地跑了出去。
陸遠早就將黃老大和黃老三的胳膊也卸了,還對著兩人的腿彎子踹了兩腳。
現在兩人感覺渾身都鑽心地疼。
聽見他說要去叫人,兩人就想爬起來跑路。
可是一點力氣都使不上,根本跑不了。
陸遠拿著繩子三兩下就將兩人綁了個結實。
等他將人剛綁好,就有離陸家近的幾戶人家跑了過來。
沒多久,陸國安帶著兩個兒子也來了。
“阿遠,咋回事?”
剛才在路上,聽村民說了一嘴,但具體也沒說清楚。
陸遠已經將幾人全部丟到了堂屋。
指著地上的幾人簡單將事情說了一遍。
眾人嘩然。
天哪,這陸小芳莫不是瘋了吧,怎麼乾出這樣的事來?
“阿遠,你爹和小弟小妹沒事吧?”陸國安問道。
陸國慶之前被黃家兄弟倆弄進了屋,現在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陸小芹和陸小軍還趴在飯桌上,堂屋裡這麼吵,兩人一點要醒過來的跡象也沒有。
陸遠搖頭,“我也不知道。”
幾人肯定是被下藥了,但具體什麼藥也不確定。
他媳婦已經看過,能確定不是給豬吃的發情藥,猜測是能讓人昏迷沉睡的蒙汗藥之類的。
問陸小芳,這人現在麵如死灰,一句話也不說。
問什麼不回答,說什麼也不狡辯。
“叔,牛車借用一下,我要將這幾人送去公社派出所,順便也帶我爹和弟妹去衛生院檢查一下。”
陸國安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
轉頭又吩咐陸解放,“去把牛車趕過來。”
陸解放應了一聲,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
很快牛車趕來了,陸遠讓人幫忙將陸國慶和陸小芹陸小軍抬上牛車。
也將昏迷的黃老婆子抬了上去。
至於黃家兄弟倆和陸小芳,就沒有坐牛車的待遇了。
也不知道從哪裡又找了幾根長繩子,將三人單獨捆著,一頭留出了很長一大截,綁在了牛車上,三人跟著牛車自己走。
陸援朝擔心他老子和陸遠兩人看不住三個人,嘿嘿一笑,也跳上了牛車,自告奮勇地道,“我也去押送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