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虛不虛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事要如何解決,說白了就是如何上報。
要是把楊彩紅偷糧被抓又逃跑的事情上報,那勢必會牽扯出張鐵柱搞破鞋的事,現在搞破鞋也是重罪。
要是不上報少了一個知青大隊是有責任的,到時候大隊長肯定要吃掛落,這事根本瞞不住。
張鐵柱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情,“大隊長,求你們不要將我送去公社,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兒要照顧,我要是出事了,他們就活不了了。”
說著又拉著張永安求道,“永安哥,你幫我說句話,我知道錯了,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家裡的那一家老小可不能沒有我。”
張永安臉色鐵青,氣得踹了他一腳,“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知道家裡上有老下有小,還乾出這種事情?”
張永安是張鐵柱的親堂哥,親戚關係很近,罵了幾句,心裡到底不忍,他看向陸國安猶豫著開口。
“老陸,你看這……能不能看在他平時還算老實的份上,饒了他這一回。”
陸國安其實也不想將此事鬨到公社去,一個知青偷糧已經夠鬨心的了,再來一個社員搞破鞋,他這大隊長也彆想當了。
現在楊彩紅已經跑了,這事隻要他們在場的人不說,彆人也就不知道。
歎了口氣,“這件事可以不上報公社,但一點懲罰沒有也不行,老張你看看要怎麼處置?”
張永安板著臉讓張鐵柱自己說要怎麼辦。
張鐵柱猶猶豫豫,“要不我多乾點活,少記點工分。”
陸國安皺眉,顯然這個處理他不滿意。
張永安忙道,“犯了這麼大的錯,就少記幾個工分能作數的?”
張鐵柱一咬牙,“少記十天的工分行不?”
他一天10個滿工分,十天就是100個工分,100個工分差不多能換十幾斤糧食。
糧食就是命根子,十幾斤糧食對他們來說已經不少了。
陸國安對這個處理還算能接受,另外兩人也扣了20個工分。
兩人雖然覺得憋屈,但也不敢說什麼。
事情要怎麼解決陸遠不是特彆關心,在他看來,搞破鞋這事影響的是男女雙方及其家人,影響不到其他人,隻要不損害他人和大隊的利益,他也不會多管閒事,他比較關心的是楊彩紅逃去了哪裡。
“楊彩紅跑了多久?朝哪個方向跑得知道嗎?”
“兩個多小時之前跑的,朝哪個方向真不知道。”老根頭說。
當時將楊彩紅抓回來的時候差不多是半夜12點,回來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就開始挑逗他們仨,後來張鐵柱火氣上來了就沒忍住。
剛開始楊彩紅的手都被綁著,後來見她是真的配合而且已經得逞,在一通撒嬌哄逗下,張鐵柱就將她手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為了方便他們辦事另外兩人出了倉庫,還在門外聽了十來分鐘的牆角,才去了草垛子旁睡覺。
再次醒來還是被張鐵柱叫醒的,他被打暈差不多兩個小時才醒過來。
人早就跑得沒影了,更不知道朝哪個方向跑了。
陸遠想了想,打暈兩個小時,加上後來叫人的這段時間,起碼也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也就是說楊彩紅逃跑至少也有兩個半小時了。
追怕是追不上了,何況還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追。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去哪裡都要介紹信,沒介紹信容易當黑戶抓起來,也是送去農場或蹲笆籬子。
楊彩紅沒介紹信,也沒錢票,到外麵也是寸步難行。下場比偷糧食定罪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然,要是個有本事的,說不定也能想辦法混得很好,但這種概率不大。
她真要是跑遠了也就隨她去了,怕就怕她壓根就沒跑,躲在附近伺機使壞。
這女人不要臉更豁得出去,心腸又歹毒,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他便將他的擔憂說了,其他人也覺得不是沒這種可能。
陸國安吩咐陸解放,“去知青點讓賀知青過來一下,也跟其他知青說一聲,讓他們這幾天警覺些。”
本來應該早就叫賀勝樺過來的,但楊彩紅逃跑的原因真不好說,就想著先商量個對策再叫人。